但塞西诺不会这么说。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她露出“贤惠”的笑容,“我们家本来这个月是有不少结余的,但我今早呢,收到了一条银行的扣款信息,刚刚好把所有余额花空了?”
飞坦瞟了一下满地的改装零件,和价值不菲的轻型摩托车。
“我给自己买了生日礼物……”
“你不是说不记得自己生日是哪天,所以干脆拿结婚纪念日当生日吗?”
“那结婚纪念日没到吗?”
“结婚纪念日刚过去两个月。”
“那就是我记错了,我这是提前给优内克买的生日礼物。”
“优内克是上半年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塞西诺直接跳过继续狡辩和扯皮环节,下定论,“明天跟我去优内克的学校道歉,不会说话的话就忍住一句话也别跟他们说。”
飞坦脸上写满了“麻烦”两个字,他问塞西诺:“所以优内克非得上学不可吗?我没上学不也……”
塞西诺的笑容明媚且亲切。
飞坦挠了挠脸颊,不提这个话题,脸上留下了一道滑稽的机油印子。
好歹是敲定了明天一起去学校道歉这件事,塞西诺松了一口气,嘱咐飞坦洗好手再进内宅后,离开了车库。
留下飞坦一个人在原地咂摸。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信长好像说“普通夫妻”会有“七年之痒”的,他们之间虽然时间还没到,但他怎么感觉塞西诺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漫不经心?
塞西诺进到内宅时,发现本应在二楼儿童房里的优内克把作业带到了一楼客厅来写。
“你怎么坐这里了?”塞西诺看着客厅的灯光条件,“这里灯的位置不一样,光线也不适合长期写东西。”
“有人老拿小石子砸我窗户。”优内克露出苦恼的神情,“还在我窗户下面唱童谣,打扰我学习!”
“谁啊?我收拾他去。”塞西诺说话间就准备上楼换衣服搞调查,“唱什么童谣了?”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
塞西诺抬手制止优内克继续在空旷的客厅内唱下去。
有点儿渗人。
“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这声音不是优内克的,塞西诺看向二楼传出声音的方向。
“啊?在不在意你?”打牌中途接到飞坦电话的信长心不在焉地回话,“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七年之痒'这个词的。”
“飞坦打来的吗?”芬克斯凑到信长的听筒边大声说,“她一定是厌倦你了,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