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在这个小镇上停留了下来,她换上布衣长裤,褪下耳朵上的耳环,手腕上的镯子,把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平日里穿习惯的高跟鞋被布鞋取代,她拿起书本成了小镇上仅有的五名老师里的一员。
这里的老师只有五个,从小学一年级教到初中。
只前只有一个老师是带初三的,因为初三的课程相对另外的三个老师来言深了些,另一个原因就是深山里面,家长们让孩子来学校也不过就是认几个字能写看懂自己的名字会认几个数字能算账就是了,到了初三已经没有多少孩子会继续往下读了。
一是山里的家长觉得没必要,二是也没这个闲钱。
初三十几岁的孩子可以被大人带出山外面去做事了,实在不成还可以帮着家里打打杂呢。
君儿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里太穷了。
一家几个孩子,一件衣服大的穿了给中间的孩子,中间的穿了给小的。
小的再传小的……
一群孩子光着脚在大山里乱跑,她就被分配住在镇中心的学校里。
所谓学校不过就是一个大点的院子,土坯搭就的墙壁有半人高,也挡不住人,几间平房窗子玻璃也没有,就那样露着风,其中有一间的门还是坏的,最靠里的一间则是没有屋顶的,她问了其中的另一个老师,说是上次山里刮大风被刮走的……
吃的是咸菜玉米糊糊,手里的玉米窝头黑糊糊的,应该是才从锅里热过的。
有一个小的可怜的地瓜被一同摆在了她的面前。
那盛玉米糊糊的碗沿上全是磕口,黑糊糊脏兮兮的,她看了就觉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