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拿吧。”
她声音轻了下来,手迟疑着伸向包,抓住了包,稍稍拉了拉,没拉动。
傅景川并没有放手,只是静默地看着她,黑眸里又是那种看不到底的平静深沉。
“你……怎么了?”她迟疑着轻声问。
“我拿给你吧。”傅景川说,拉开了外侧的口袋,手机露了出来,一起露出来的还有两张银行卡,以及一张折起来的有些泛黄的纸。
手机是傅景川塞进来的。
中午在古巷着急把时漾送医,路人帮忙把手机递还过来时,傅景川顺手塞进了包外侧的口袋里。
这个口袋不算特别大,刚好可以斜塞下一个手机,是时漾平时专门用来放银行卡身份证和手机等需要经常拿取的东西的地方。
下午给时漾办理住院手续时傅景川也是从这个口袋拿的身份证,当时情况紧急,他找到身份证就拿出来了,并没有细看里面的其他东西。
他也没有这个习惯。
以前和时漾还是夫妻时,傅景川就从没有翻过时漾的包和抽屉衣柜,也从没翻过她的手机。
时漾也一样。
因此路人把手机递还过来时,傅景川是本能把手机塞进这个最不会侵犯隐私的外侧口袋。
办住院拿身份证也是在时漾提醒下从这取的身份证,当时的时漾不舒服中,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并没有多留意包,他也是,取完就赶着去办住院手续,并没有多留意包。
但现在,眼角余光看着时漾眼睛里升起的复杂时,傅景川不由朝那张泛黄的纸看了眼,纸张明显看得到揉过的痕迹。
时漾也看向了那张纸,嘴唇微微抿了抿,而后把手伸向他:“手机给我吧。”
傅景川并没有把手机递给她,只是看着那张被揉过的泛黄纸张,看向她:“我能看看吗?”
时漾眼神有些迟疑,但终是在他平静的眼神下沉默点了个头。
傅景川抽出了那张泛黄纸张,展开,视线在英文字样的“住院小结”上停了停,而后往下,“终止妊娠”几个字落入眼中时,他视线也跟着顿住。
医院和日期傅景川都记得,是两年前时漾选择不要孩子时的医院和日期。
傅景川看向时漾。
时漾已微微垂下了头,两只手紧紧攥着手机。
“那天我听苏珊娜说,你托唐少宇找她要微信,唐少宇也问了她关于孩子的事。”她微微抿唇,声音很轻,并没有看傅景川。
“所以你那天晚上加我微信,就是为的发我这个?”傅景川问,嗓音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