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也一块儿过去。
时漾有些讶异:“你不用去上班吗?”
“不着急。”
傅景川说,人跟着她来到电脑前,看着她修改。
时漾起初还有点旁边有人盯着的紧张感,但很快就沉浸到了设计修改中。
傅景川很认可她对于文化长廊部分的设计,他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是你想要的文化长廊吗?”,或是“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吗?”,时漾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老实点点头。
因为当时傅景川作为甲方只是提了功能性的要求,别的方面任她自由发挥,所以她在设计上更偏重于把她自己代入学生以后的个人想法。
“你为什么会一首问是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啊?”
最后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定稿时,时漾忍不住扭头看他,问出了她心里的困惑。
“因为文化长廊的概念最初是你提出来的。”傅景川说,“十七岁时的你提出来的。所以我希望设计案是按照你最真实的想法呈现,而不是其他人的看法。”
时漾有些讶异:“啊?”
“我那时候怎么会提出这个东西啊?”时漾不解皱眉,“我当时听你讲它的功能性的时候,感觉更像一个收容所的概念,一个……给无家可归的学生提供温暖的地方。”
傅景川黑眸在她脸上定了定。
他没有首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以着越发柔软的嗓音问她:“时漾,你想找你的家人吗?”
时漾愣住。
很奇怪的,这么久以来,家人好像就像不曾在她的生活中存在过一般,她也会习惯性地忽略掉了这个概念,更从没有想过要去找家人。
“我……”她迟疑了下,“的家人,他们有想我吗?”
她不知道该问什么,这似乎是最安全的问题。
傅景川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她长大的家只有她的父亲时林会稍微在意一下她,但他的在意在他妻子的强势下被挤压成了她的负担和累赘。
他在意她又不能护住她,也不能为她撑一次腰,可能就这么对彼此互相不知情对时漾反而是最好的。
至于沈家,她至“死”不知道她是沈妤。
整个沈家里,真正把她当沈家女儿的也就她奶奶黄榕贞而己。
老人家很想她,他知道。
傅景川却不知道把时漾送回去,对她会不会又是另一种伤害。
对于她,现在他走的每一步都谨慎万分又思虑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