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点点头:“好。”
他没有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做主权,要不然以时漾的性子,又会觉得连累他。
“另外还有个事,”傅景川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和她提一嘴时林的事,“之前商场遇到上官临临那次,你记忆里出现的那个救了你的男人是你现在的父亲,叫时林……”
时漾怔了一下,看向傅景川,轻声问他:“他还好吗?”
傅景川点点头:“嗯,挺好的。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了他,你还活着,他很欣慰。”
时漾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你要见一下他吗?”傅景川轻问。
时漾静默了会儿,看向他:“我以前对他怎么样?”
“很好,很孝顺。”傅景川说,“你以灵活就业方式按照最高标准给他买了职工医保和社保,给他存了一笔商业补充养老保险,给他换了房子,也给了不少钱让他傍身,会在他生病时去照顾他,经常给他买一些保健品和生活常用品。你没有亏欠他了。”
“那……”时漾想了想,“就先不见了吧。他知道我很好,我也知道他很好,这样就够了,省得彼此都为难。”
话音落下时,她又忍不住怔了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像是从潜意识里钻出来的般。
傅景川看着她恍惚的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她的手握紧了些,轻轻点头:“好。”
声线也藏着对她怜惜的沙哑。
她虽记不起过去,但以前受过的伤害都刻在了骨血里,看似是不经意说出话的决定,但可能己经是潜意识里下了无数次决心却始终无法成型的决定。
不见面确实是彼此最不会为难的处理方式。
时林不用夹在她和他的妻子儿子中间左右为难,她也不用因为她的决定会不会让时林为难而难过。
现实因素下,各自安好,是对她和时林最好的安排。
他怜惜的眼神让时漾有些不自在。
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
傅景川也冲她笑笑,低下头,继续刚才被她打断的吻。
“瞳瞳在睡呢。”时漾着急提醒。
“没关系。”
傅景川哑声应着,还是吻上了她的唇,手掌却己经托着她的肩背将她拉站起,边吻边抽空对她说:“我们去隔壁。”
时漾轻“嗯”了声,拉下床上的防掉围挡,手臂也有些怀念地环上他的脖子,与他回吻。
傅景川气息渐重,边加深这个吻边不忘中断在她唇边呢喃:“早知道刚才就该把高姐一起打包带过来……”
声音听着不无遗憾。
他房子空间足够大,有专门的保姆房,与主人房这边分区明显,类似另一个独立套间,装修规格也是参考主人房标准来装的,和他们这边房子互相影响不到。
时漾也听出了他嗓音里的遗憾,不由轻笑了声。
“反正她明天也会过来的,你让她今晚先睡个好觉……”
她咕哝着回他道,人己被傅景川带着去了隔壁房间。
傅景川甚至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合上,人便将她推抵在了墙边,低头更加深重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