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去买了菜回来,肖言钦已经将家里客厅打扫了干净。
“不用你忙,你放着吧,你来就是客人。”
肖言钦扫完地,庄明月也没有闲着,去了厨房烧水,给他泡杯茶。
“肖先生,喝茶。”
陌生透着疏离的称呼,肖言钦放下了手里的散发,眼神透着深意看她,也没多说什么。
而是不搭理的走去厨房,开始去看庄明月买了什么菜。
“你这是?”
肖言钦漠然的说了句,“我不习惯,别人做的饭菜。你去洗米,水放两指宽。”
庄明月:“这…怎么能行,肖先生,还是让我来吧。”
肖言钦薄凉的看她,直接就说了,“你的厨艺有我好?”
庄明月顿时哑口无言,“那,就麻烦你了,肖先生。”
肖言钦低着头摘着菜,“一回生二回熟,这个称呼我听不惯,喊我老肖,要么喊我肖大哥。”
庄明月:“…”
“你看着比我年长,你又帮过我一次,那我…就喊你一声肖大哥?”
她语气试探着说。
这是肖言钦并没有看她一眼,“随便你。”
肖言钦就是那种冷面,不近人情的那种人,对谁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充斥着距离感,但是又好像不是这样。
这个称呼说实话,太熟络,她不喜欢。
庄明月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视线看着他低着头的后脑勺,深思熟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真的不是他吗?
“在看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庄明月迅速抬起头来,眼神闪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麻烦你了。”
庄明月去到了楼上,走进房间,看着紧闭的衣柜,暂时有些疑惑,她记得自己出去明明已经把衣柜门给关上了。她看着周围的扫视了一圈,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是她想多了?
庄明月重新打开衣柜的门,从一件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小的白色药瓶,她打开盖子,里面是白色的药片。这是抗抑郁症的药,一直被她藏在这里。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这种半死不活的症状还是这没好。
或许是因为她失手差点把展宴杀死的时候,徐泽楷早就已经撩倒,她的心里会过不去这个门槛。
当面庄家十恶不赦,是整个帝都的毒瘤,没有人敢惹,却也没有人把庄家放在眼里,从小到大,她受过不少冷眼,庄家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但是唯独,只有她的手是干净的。
哪怕是她失手,刺伤,看着展宴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庄明月心软吗?
也许,那时候她确实是心软,但也恨!
可是如今,展宴没死,她恨不起来了,但是心里对他,终究还是没了半点念想。
事到现在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放不下。
这药江野跟暖暖也都不知道,只是怕他们担心。
当初的癌症,没有带走她的生命。
如果这次,她还是挺不过来,那只能说明,她的命…本该就是如此。
跟前世一样,命薄。
等不到自己年迈花甲,头发花白,儿孙满堂的场面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上辈子欠水的,到她这里,怕是连三十都要活不过去。
明明她还这么年轻,唯独偏偏,过不来自己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