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三号练功房,孙瑞在舞旋子。全国金奖不是他的终点,只是艺术生涯中的一个里程碑。
沈秦天说过,当初他就是在这间练功房外第一次见到了正在舞旋子的林蔚然,那时候他还在为了复试而准备。
“瑞哥哥!你在干嘛,快停下来!”陈焕的声音,打断了林蔚然的思路。
“哟,瑞瑞,停!”赵军也来了。
孙瑞不知何事,原地转了几圈,停下来看着他们。
“哥们儿,你不是说楚兰出差两周今天回来么,你现在怎么能练功呢!”陈焕一脸猥琐。
“要保存体力啊!”赵军作势要扶孙瑞坐下。
“老子练一天都没问题!”孙瑞反应过来,一脚一个把他们踹飞了。他看看林蔚然:“你找我?”
林蔚然摇头,说自己来练功的。
孙瑞想了想,找借口支走了陈焕赵军,说:“他这次走的匆忙,因为家里有事,他肯定不是故意在你演出那天临时走的。前几次他去美国,都会来问我要不要带东西回来。这次他确实没计划这么早走。”所以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林蔚然点头,谢了孙瑞一声。他已经想通了。不想通又能怎样,绝交么。
他当独眼龙,沈秦天说“要难看一起难看”那天晚上,他打着手电躲被窝里写了封信。写给沈秦天的,把心里话全说了。
我就是喜欢你,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我的想法必须让你知道。
这封信在他被褥底下藏了好久也没交给沈秦天。他不敢,真的不敢。直到给孙瑞写彩纸,他边写边想着自己向沈秦天挑破一切的场景。不知不觉竟写了一张“林蔚然和沈秦天永远在一起”。幸亏没谁看见。
孙瑞求婚那天,他爬树爬了一半,发觉口袋里的纸条掉了,也不知沈秦天有没有看清楚写的啥。反正第二天沈秦天没有揍他,说明他要么没看清,要么不反对。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沈秦天对自己太好了,好到已经不像对待普通朋友了。就算是对孙瑞,他也没有拉着哥哥一起费心接待孙瑞的家人。
关键是那种感觉,他对自己那种温和体贴的感觉。
当初被林蔚然自动封存在大脑某个角落里的吊扇事件,在没有得到中枢神经的指令之前就自己跳了出来,一遍遍重演着。
告白信本来打算沈秦天生日那天给他,现在看来无望了。等吧,等见到他,当面交给他。
林蔚然把被子一抖,又裹进去打着手电筒写信。他最近话少了很多,爱上书写了。谁让平时听他说话的人,不在身边呢。
看着林蔚然的被子一会儿拱成包子型,一会儿扁成烧饼型,对面床的郑凌有点蛋蛋的得意:院草对吧,还不是光棍一个要自行解决,人家颜乐都…打住打住,书记知道了不得了!
插一句,书记现在改进了管理方式,对那些翻墙被抓、夜不归宿的员工,不再罚钱写检查了。书记因材施教,老生犯错了,跟着花旦老师学一个礼拜小碎步;青衣犯错了,到武丑那边走一个星期矮子步。
这可不算体罚啊,这叫提高业务水平,触类旁通。尔后在通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