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日本人眼中的骄傲,国际化的大都市。但是,这也同时是所有中华有志青年的一个目标:曾几何时,我们可以在这里上演一出名叫“东京大屠杀”的绝妙史诗。
繁华的街道,来往的车辆,这是一个高度发达的城市。很可惜,这个城市的主人却是那样的邪恶和肮脏,完全不配拥有这样的城市。
就让我们成为它的下一任主人吧!
其实华翔并不赞同很多热血青年的“东京大屠杀”这样的做法。原因很简单,这样搞,虽然看起来非常的过瘾,但是却很容易让中国陷入国际的指责。甚至引起全世界的反感和敌对,就像二战中的德国一样,这是非常不智的做法。
当然,东京大屠杀搞搞也未尝不可,但是不能单独由中国搞,甚至,中国最好不出手,就算出手,也最好当其中那个最微不足道的一分子。让全世界都参与其中,那么中国无论怎么做都没什么了。
这是华翔踏上东京机场土地后的第一个想法,神色难免有些变化。不过秦婉还以为他是因为终于逃脱了在中国的厄运出现的激动之色,在一旁温柔说道:“华翔你放心,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了。”
华翔不觉有些为她的善解人意而感动,暗自决定一定要尽量争取这个目前看来还比较温和的日本女子加入自己一方的阵营。抛开国家感情不谈,她虽然骗了华翔,还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女孩子。但是,就连这样不错的女孩子,居然也被日本的教育教育得这样,几乎泯灭了人性,可见日本的罪恶真的罄竹难书,连秦婉这样的女孩儿都不放过。
秦婉的生活显然过得非常不错,有自己的车,还有东京市郊的一幢豪宅。当然对于她这种在黑龙会中身份极高的人而言,这也是理所当然。
从h市到东京,他们的整个旅途都只有秦华二人在。秦婉那些神秘的手下一个都不见,似乎他们认为就算没有他们在,也没有人能够对秦婉做出任何伤害。黑龙会的人真的那么有自信吗,他们就一点不怕龙组加以阻拦?
想到这里,华翔突然感觉到自己这次的日本之行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思虑间,已经进入豪宅的大门。相当美丽的景色出现在眼前。
秦婉的这间豪宅占地甚广,不过绝大多数地方都是家庭花园,真正的建筑反而不大,至少华翔现在还没有看见什么地方有建筑的迹象。那花园中环境美丽,设施齐全,诸如游泳池、树林、草地、喷泉等等,处处可见风格各异,机具艺术价值的雕塑,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身处其间,自然感到心旷神怡,心怀大放。
沿着蜿蜒的石板小路向前行进,大概是回到了家的缘故,秦婉似乎放下了一切伪装和面具,变得步履轻快,举止间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全没有从前的冰冷模样,让华翔几乎怀疑眼前的女子是另外一个人。
走了将近六七百米远的路,方才来到掩映在竹林中的建筑面前。华翔心中暗自惊讶:黑龙会的实力果然非同小可,但从这豪宅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偌大一片土地,真正的建筑却是几间荷兰式风格的纯木制小屋。伞字型的结构,桔红色的屋顶,米黄色的墙壁,小巧而别致的门窗,处处显得别有风味。
“吱呀”一声,秦婉推开了木屋的门,回头对华翔道:“欢迎光临蜗居,请进吧。”
跟在秦婉身后,华翔步入了木屋之内。
进到室内,华翔才发觉在外面感觉到的“小”木屋原来是那样的宽敞。对于这个空间狭窄,甚至由此造成其国民性格中严重的岛国狭隘心态的国度来说,这样的房屋布局实在太过奢侈了。
从门口进来,是一个宽敞的大客厅。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上面有一半的空间被“风林火山”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所占据。其他的空间则是一行行小字,看起来类似草书,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原来是日本那由汉字改变而来,却改变得不伦不类的可笑文字:平假名和片假名的书法。
幸好华翔在龙组的训练中掌握了世界上好几十种语言,区区日语自然不在话下,他目光一扫,就认出这是一大串对“风林火山”这四字所谓的兵法原则的诠释。虽然这四个字不过仅仅是孙子兵法的肤浅皮毛,在这书法里面却大言不惭的被捧为日本乃至世界上的第一兵法。只是很可惜,字里行间,虽然也不乏书法功底,却始终显得胸襟不足,岛国国民那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的心态跃然纸上,清晰可见——当然日本人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大量乱七八糟的平假名、片假名中间,时时夹杂着几个汉字——所谓的新文字,原来还需要靠汉字帮忙才能表达清楚意思,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那汉字给夹在中间十分刺眼,就像不慎失落在大堆牛粪中的几朵鲜花,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撕碎这堆垃圾,将那几个汉字抢救出来的冲动。不过幸好华翔压抑住了这种冲动,大局为重,只好让那几个可怜的汉字多受一点折磨了。
客厅左右都有门,一侧的墙壁上还有木制楼梯盘旋向上——这幢建筑共有两层,完全的荷兰式风格的外观里面,却是典型的日本式布局,十分生硬而不协调。看来主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想尽办法掩饰住那些日本风格的物什,只可惜到底掩饰不住,让主人独具匠心的布局在效果上大打折扣。
客厅中处处摆着可爱的小饰物和小玩具,看来女主人还纯真犹在,童心未泯。
华翔转过身来看另外一面。正对着那幅书法的墙壁上,挂着一把用特别的百炼钢技术手工打造的日本刀,制作十分精美。偷窃自大唐盛世的百炼钢技术再加上日本人性格中那本能的兽性和残忍相结合,就形成了这种出名锋利的凶器。就是这种武器,在抗日战争期间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中华子民的鲜血,不知道有多少不甘的冤魂被迫在这种凶器下长眠。虽然这种凶器十分有利于屠杀——尤其是对手无寸铁的平民那毫无人性的屠杀,华翔还是下意识的厌恶这种凶器。他更加喜欢的是抗日勇士使用的大刀,也就是歌词“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中所唱的大刀。这种刀的设计其实完美的体现了“仁者不杀”的人道主义精神和信念,完全可以被称为仁器。然而,就是这种仁器,拿来看日本人——或许不应该称其为人——的脑袋,却出奇的方便快捷,得其所哉。仿佛这种刀被制造出来就是专门为了用来砍日本人的脑袋一样。原来就算不杀的仁器也会对日本人毫不留情,杀而后快!
总之,整个房间的布局和秦婉的性格相似:既有童心未泯和纯真的一面,也不乏日本人本性中固有的胸襟狭小,野蛮凶残。
“坐啊,站着干什么?”秦婉一进屋,就干脆的甩掉了鞋子,赤着一双玉足,然后整个人惬意的往软软的大沙发上一倒,闭上眼睛,一幅享受的样子。半天后才挣开眼睛,却看见华翔仍然站着,于是开口道。
华翔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随着推门的声音,一个身穿紫色和服的高挑女子走了进来。长发雪肤,姿色是毫不逊色于从前的石菡。
秦婉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如风般从沙发上起来,扑向那个女子,口中大叫:“惠子姐!”
那女子刚刚进屋,就见有人扑过来,马上做出一个警戒的姿势,等到看见秦婉的面貌,这才松弛下来。虽然那动作一闪即逝,却瞒不过华翔的眼睛。这个女子肯定接受过专业的特种兵格斗术训练,而且身手还十分不简单。看来这个秦婉口中的“惠子姐”身份也殊不寻常。
两个女子抱在了一起,大概是因为久别重逢,行动间十分热情。在一起拥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片刻过后,那女子和秦婉分开来,女子的目光移向华翔,用日语问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