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颉的话适时在耳边响起:“这些光链的另一端,连接着本恒星系的九颗恒星。为了让恒星达到工程的要求,我刚才借着弥补空间裂缝的机会,将这些恒星先向黑洞转化然后再转化回来,成为新生的恒星。”
接下来苍颉的话让龙翔心中一惊:“光链的另一端,连接的将会是你!渺小的人类!”
“我?为什么是我?”
苍颉笑了:“还不明白吗?这个工程的建立。就是因为你的出现。只有你身上拥有的伟大力量,才能通过这一伟大的工程,达成我梦寐以求的目标。”
叹息着,苍颉望向那深邃的宇宙至深处,声音变得寥远而沧桑:“为了这个目标,我已经等待了无数个宇宙世代了!”
龙翔的思绪,也不自觉的随着智者的话语,飘向那难以想象的久远过去。
他看到了宇宙的生灭,如同气泡的生灭一样,上一刻刚刚形成,下一刻却已经破裂化为乌有。宇宙的生灭络绎不绝,此起彼伏,虽然如梦幻泡影,但是对于宇宙中存在的生灵来说,却是无数个世代。
他看到了一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便已存在,超越了宇宙生灭的伟大生命。他为了超越自身地极限,在无限的探索着。他曾经为了得到一切奇异的物质和能量而亲手毁灭了无数宇宙,又为了培养一些奇异的智慧生命而亲手创造了无数个宇宙。他极尽生命能达到的顶点,掌握了生命在这宇宙中能够掌握的一切知识。
他甚至看到,在眼下的这个宇宙,这个生命将生命的种子撤播到整个宇宙中,如同放牧一样,等待着收获地日子。
难道说。自己就是他要钟植的东西么?
说起来,他可能是整个宇宙一切生命的创造者,生命之父,但是他创造生命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了毁灭,那他便是生命的敌人了。
龙翔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一个生命。
苍颉“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已经很多个宇宙世代只播种没有收获了,以前的失败几乎让我失去了信心。只是我没想到,收获的喜悦,居然会在我没有任何准备地情况下出现。呵呵,喜悦,这种人类的情绪。用来表达今天的这一切,真是在恰当不过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一切告诉我?你不怕我不合作或者破坏你的图谋么?”
“哈哈哈哈”苍颉狂笑着,声音震动整个宇宙:“你以为你有这样的能力么?只所以告诉你,只是我突然有了一种对人倾诉的冲动。你知道的,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在他即将完成自己最伟大地作品之前,总是相对人倾诉的。而你,渺小的生命口幸运的被我选中作为倾诉地对象了。”
“颉”们飞近了,轻轻的一晃,无数条眼下已经细幼得足可以比拟蛛丝的光链,不。应该说光丝一条条沾上了龙翔的身体,将龙翔紧紧包裹起来。
面对着未知的命运,龙翔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丝毫畏惧,依然坦然得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是啊,面对如此伟大而强大的生灵,人们将会发现自己的心灵中已经被这生灵给人的强大感觉充满了,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存在的空间。
将身上的光丝缠上龙翔之后“颉”们聚集起来,在龙翔地下方。他们的身体越积越多,到最后,在一阵光芒闪动中,无数团光芒向四周飞射开去,只留下一座宏伟的用洁白如玉的某种未知物质构造成的建筑。整座建筑气势恢宏,却又美仑美奂,完全可以说是龙翔所能想象到的建筑艺术的顶峰之作!”
“怎么样?伟大吧?这是我参考你们人类思想中所有的建筑知识,再加上我在这无穷宇宙世代中得到地其他智慧种族的建筑知识融合而建成的祭坛。看不出我还有一点艺术家的天分!”
苍颉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得意与自豪。
他越来越情绪化。也越来越像人了。
“好了,时候到了,我想,是时候开始工作了。”
苍颉叫道,不知道从什么变出了一支指挥棒一样的东西,姿势非常曼妙的一挥舞:“请听我的,虚空交响曲,!”
远处的恒星,开始逐一亮了起来
深邃得无法想象的宇宙深处,数十个星系在微微颤动,一声叹息传了出来:“苍颉,想不到你终于找到了那把钥匙。只是很可惜,这个人是我选定的子民,我不能让你将他毁掉。”
一股虚无缥缈的神识悄然波动起来,然后就消失了。
无数亿万光年之外,九恒星恒星系的所有星体已经都被点亮了,与此同时,龙翔的身体也亮了起来。在祭坛上凭空悬浮着,无数活动的光从他的身体传向遥远的恒星,又从恒星处传了回来。
龙翔骇然发现,在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自己的神念开始了引导虚界力量传入身体的过程,随后虚界力量便被身下的祭坛源源不断的吸收掉,完全违背了虚界力量只在载体入定到某一层次时方才附着于在体制上的常识。
伴着苍颉的指挥,无声的宏大音乐传了出来。
整个恒星系,开始伴随着这音乐舞蹈了起来。
突然间,某个星体诡异的一跳,原本和谐的音乐出现了一个变音。
整个交响乐顿时冰消瓦解。
龙翔的身体突地一颤,随即毫无任何征兆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一时间,奥林匹斯山也微微一震,凭空消失在宇宙中。但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灵们,却没有觉察到任何不对,因为龙翔再度在奥林匹斯山上出现了!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一样。
九恒星系处传来的怒吼响彻整个寰宇:
“不!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颉’我的仆人,重新开始你们的征途吧!我要把祭坛一直留着,等待着你们把那个人送回祭坛的那一刻!”
一个强大得无法想象的种族,开始出现在了宇宙之中
。。
北京。
李济科颓然从一间居所退了出来,仰天一声长叹:“韩老啊!为何你总是执迷不悟!你这样会把我们全都毁掉的啊!为了挽救所有人,我只好投向他们了。”
低下头来,李济科英俊的脸上充满了苦笑:“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