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你有没有良心,带兵要平了生活十几年的师门,就算是畜生,也干不出这等畜生的事!”
“江暖离,亏得我把你当偶像,呵...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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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江暖离后,天机门上下都不淡定了,向江暖离气愤的骂道。
人有的时候,能对敌人宽容,但是,却从不会对叛徒宽容,恨他们超过原本的敌人。
江暖离都懒的理会往日的师兄弟,在他的心里,这些人都将成为死人,这种人是不需要浪费口舌的。
狄士杰道:“岱宗,我大周天威煌煌,大军压境,识相的束手就擒,别拉着门派上下几百条人命做你的垫背。”
“你们大周向来残暴霸道,食言而肥,把仙道门派当做傻子骗,你问问还有哪个门派,会相信你们的一言一行。
你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岱宗此时站在天机门所有人的前头,面对狄士杰想要瓦解天机门的士气,而采取的攻心战,不慌不忙的回应。
顿了顿后,手握飞剑,指着狄士杰,舌绽春雷,声音滚滚如潮水般涌向四面八方:“周无道,伐之!
伐之!
之...”
“周无道,伐之!”
天机门上下,同仇敌忾的一起大吼。
王尘的热血仿若被点燃,握紧拳头,誓于天机门共存亡。
辛清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小声道:“一旦不利,你带领最年轻优秀的弟子,坐浮空船逃走,我为你等断后,等到时候,你就是天机门的掌教!”
王尘回头,见辛清拿出巴掌大的令牌,这是天机门的信物,不仅代表权力,也是一件利器,蕴含岱宗的三次攻击。
王尘瞪大眼睛,怔怔无言,而后果断摇头,“我生于斯,长于斯,门派没了,师兄弟们若都战死,我也不愿苟活。
师叔祖,对不起,我不当!”
“这是命令!”辛清道。
“你给莫师兄,或者大师姐,他们也有能力当此重任!”王尘开始甩锅道。
“天机这个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急躁,这种非常时期,他不适合。
慕青,以她的天赋而言,定让大周寝食难安,会向疯狗一般追杀到底。”
辛清将二人排除掉,顿了顿道:“只有你,能屈能伸,能带着师弟们,在艰苦的环境下撑住。”
王尘无语,辛清这话真扎心啊,坦白来讲,就是说他能跪能舔,很识时务,天赋还不咋滴,引起不了大周的重视,懒的浪费精力追剿他。
这是看不起谁啊?
王尘还想推迟,辛清却一把将令牌拍到他手里,而且还有一份列好的名单,对王尘深沉道:“有时候,活着比死掉更难,更痛苦。
一切都拜托你了,掌教!”
说着,辛清向王尘微微低头道。
王尘缄默,后来喟然长叹,将令牌跟名单都收入储物袋。
王尘发现个事情,他真的逃脱不了命运的掌控啊,他本来想的,听天命尽人事,哪怕死在这里也可含笑九泉了,但事实往往又脱离他的掌控,最后掌教还是要让他带领一批优秀的弟子,当做种子去逃命。
寥寥几句话的时间,狄士杰已经挥挥
手,传达军令攻打天机门。
嘹亮雄浑的号角声,配合激烈的鼓点,天曲军的士气就像打了鸡血,反观天机门上下,听到这种声音后,不由面色痛苦,就连王尘都感觉,鼓点仿若打在心头,整个人的真气都要被打散般。
号角跟大鼓,赫然是音波类的法宝。
在号角这种大范围的音波攻击下,辛清手中的剑,发出铮铮剑鸣声,天曲军中的大鼓跟号角,瞬间爆裂,这个好像一种信号般,天曲军默契犹如一人,无数飞剑同时铺天盖地的扎下。
天机门这些天将阵纹布满整片山头,飞剑扎来时,各种护山大阵,在弟子们的操控下开启,就像一个坚硬的鸡蛋壳,挡住犹如蝗虫般的飞剑。
以王尘的视角往外看,这些飞剑就像吸血的蚊虫,爬满整个光幕,连天曲军的身影都被挡住了。
飞剑群无功而返,就在这时,天曲军的每个百人小队,都举起一根粗如山岳,散发赤红光芒,犹如烧红的大铁柱向天机门狠狠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