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谷禾反应过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域淙像抱婴儿一样抱他!
林谷禾心跳如鼓,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太羞耻了,他是一个大男人啊。
许多时候林谷禾都不知如何过渡这样身体的转变,他在犹豫纠结的同时,也在沉默接受。
心总会指引他,抛弃世俗铭刻在大脑里那些刻板印象。
更何况,那个人是域淙。
等心脏稍微平复,林谷禾想说点什么,但张口时大脑已然成了一团浆糊,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人类的身体,无论过了很久,总会对婴幼儿时期的身体接触,保留身体记忆。
例如此刻,他窝在域淙怀里,觉得无比舒适缱绻,以及生出了他从未思考过的安全感。
林谷禾深刻意识到,他的心逐渐融化,像棉花糖融进水里,无声无息,又迅速非常。
域淙沉静地抱着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借着帐篷的小口,安静地看着外面。
袅袅白雾不知去向何处,白色山脊绵延数里,神秘雪山勉强露出原本模样,微弱阳光映晃起白闪闪一片。
林谷禾想,他怎么会没有看见日照金山?
他明明每天都能看见。
林谷禾侧头注视域淙,域淙接触到他的视线,露出清晨的第一个笑容,像阳光拂照雪山,闪得他恍恍惚惚,“小玉,你笑起来真好看。”
域淙这次没有避开他的视线,眼眸黑沉看着他。
林谷禾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话时带着怎样的引诱,域淙手掌钻进他的细腰,狠狠地捏了他一下,怀里的人在他怀里微不可查的抖动,域淙手指用力擦过林谷禾的唇瓣。
域淙再次勾起唇角,与他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林谷禾走进营地,周年打着哈欠跟樊青抱怨,撇撇嘴,“都等老半天了,我可倒好,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什么也没看见。你看见没有?”
“我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樊青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
“嘿!你这人……”周年指了指樊青,也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今天张笑妍把头发全扎了起来,已经看不出头发烧焦时的微卷,她坐在樊青旁边,林谷禾走过去,刚看向周年和樊青,就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他朝她颔了颔首。
一晚过去,这两人还是针尖对麦芒,林谷禾默默地坐在他们旁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