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语。”域淙冷冷地说。
荷兰语啊,四个字在林谷禾舌尖转了转。
但现在要哄叛逆小孩。
林谷禾又用那种‘你怎么什么都会’的眼神望着域淙,等域淙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裂痕才笑嘻嘻地问,“那你们刚刚讲什么了?双手又比又划的?”
“你确定想知道?”域淙要笑不笑地看着林谷禾。
林谷禾暗想,此刻从域淙嘴里出来的不一定是好话,缩了一下,讪讪,“算了。”
被捏着后脖颈,林谷禾只得停下脚步,瞪了域淙一眼,听见域淙说:“刚才跟我们拍照的那位女性,见我们车架上载了这么多行李,问我们对弗兰德游行有没有兴趣?”
经过华沙的罢工游行,林谷禾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见不得“游行”这样的字眼,立马摇头,表示没有兴趣,懒洋洋地问:“她不会是什么组织专门负责招募的吧?”
域淙没有说话,看着林谷禾。
林谷禾脖颈被捏的舒服,将头部力量微微往后仰,以域淙的手作为支撑。
没得到回答,他直起头,心提起来,看了域淙一眼,示意他别捏了,神情欲言又止,“小玉,你……不会感兴趣吧?”
域淙手里的动作没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挺感兴趣的。”
林谷禾一把把域淙的手拉下来,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语气像哄小孩子,“域哥哥,你可不能感兴趣啊。”
见域淙一点不警觉,林谷禾一只手抱着他的腰,手在腰上挠了挠,“知不知道?”
域淙脸上没有表情,手却在林谷禾的两瓣柔软间拍了拍,“企图以色诱的形式阻止我加入吗?”
林谷禾噎了一下,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耳朵尖红起来,心想,豁出去了,他反正不会参加什么游行,域淙也不能参加。
“实在不行,只能出此下策了。”他双手围在唇边,作成喇叭状,红着脸在域淙耳边小声说。
林谷禾说完无辜地眨眨眼,好像刚才文绉绉撩拨的人不是他一样。
温热的呼吸拂在耳边,域淙原本笑意吟吟的脸缓慢沉了下来,呼吸都轻了起来,手在林谷禾的腰上狠狠捏了一下。
林谷禾“嘶”了一声,笑着跳开了。
林谷禾围着货架转了一圈,挨个拿起来没有看见‘stillwater’的字样,叹了口气,随意从货架上拿了两瓶气泡水。
结账时,他递出一张纸币,收回七八个硬币。他把硬币一并放在裤兜里,随着走动,裤兜里的硬币沉甸甸的,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出了超市,远远看见域淙很轻地倚靠在自行车上,动作自然了很多,想来应该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