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想到那种可能，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梦生。

他会是她爸爸吗？

不知为何，她问不出口。

白梦生低头一张张翻看照片，上面明媚的少女，一如当初那般美好。

当初，她说她叫欢欢，却没有告诉他，她的全名叫黎欢欢。

所以，他找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她的消息。

主要也是黎家太强大，把她的信息保护得太好，即使黎家也在找她，却没有她的一张照片流出来。

所以他找不到她。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文溪手里的照片，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是谁。

“你和我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白梦生从照片里抬起头来。

“小溪，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文溪也觉得站在大街上说这种事情不好，便点点头。

他们来到一家咖啡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文溪：“白先生，你喝什么？”

“美式吧。”

白梦生随口答道。

最后，文溪给白梦生点了一杯美式，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加糖，她喜欢喝甜的。

白梦生也发现了，她喜欢任何甜的东西，果汁、糕点，咖啡也喜欢甜的。

等待的过程中，文溪等着白梦生讲述他是如何和她妈妈认识的。

白梦生看着窗外，似乎陷入回忆中。

“我和你妈妈，其实只相处了一天，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全名叫什么，我只知道她叫欢欢。她家住哪里，多大年纪，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年纪应该挺小。”

文溪想，他们只相处一天，应该不是她的爸爸。

心里竟有一点点失落。

“那时候，我住在一个庄园里，我喜欢画画，也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你妈妈有一天突然闯进了我的庄园，她似乎很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不管我同不同意，她就到处逛起来。她的天真烂漫吸引了我，我不但没赶她走，还为她作了画，她惊喜地像个孩子。我们一起跳舞，当然我不会跳，都是她拉着我跳。但她跳得很好，舞动起来像一个从丛林里偷跑出来的精灵。”

“虽然我们是第一天认识，却相处得很愉快，有说不完的话题。”

“两位，你们的咖啡好了。”

服务员打断了白梦生的叙述。

文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追问道：“然后呢？”

白梦生眼神复杂地看着文溪，他不知道如何对她讲述他和黎欢欢第一天见面，两人因为太过高兴喝了一点酒，然后就……

文溪会不会觉得他轻浮，趁人之危，是个坏人？

当时他们都很年轻，喝了酒之后就冲动了。

等他醒来，身边已经没有黎欢欢的身影。

如果不是她留下的一对发夹，还有他为她作的画，他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绮旑的梦。

一位精灵闯入了他的梦境，和他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和他发生了关系。

文溪看白梦生难以启齿的样子，低声问道：“你们发生关系了？”

白梦生难为情地点点头。

文溪惊呆了，心想，他们才认识第一天就发生了关系，也够开放的。

那么现在很清晰了，白梦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相信她妈妈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虽然也幻想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长什么样。

但她从没有刻意去找过。

没想到他就在自己身边。

白梦生想说什么，文溪却抓过他手里的照片跑出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