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燕森是理解她的，也是完全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的。

她很感动。

白梦生回到名翎花园。

王伯见他不对劲，便问道：“先生，您不是去拍照片吗？怎么了？路上遇见什么事了？”

而且他看白梦生手里也没有拿照片，看来照片也没有拍上。

白梦生在沙发上坐下。

沉默了一会问道：“小娴呢？”

“小姐在楼上。先生，您到底怎么了？”

白梦生看着王伯欲言又止。

“王伯，我们去院子里说吧。”

他怕白初娴听到。

随后，白梦生和王伯来到花园里。

白梦生把文溪是他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伯惊讶地喊道：“文小姐真的是您和欢欢小姐的女儿？”

“嗯，虽然没有做鉴定，但我很确定她是。”

王伯激动地说道：“太好了！”

他为白梦生高兴，找了欢欢小姐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可惜欢欢小姐不在人世了。”

那么可爱漂亮的姑娘，要是活着该多好。

听到这句话，白梦生痛苦地闭上眼睛。

其实从知道文溪是他的女儿开始，他就刻意忽略黎欢欢已经去世的事实。

他不想去想他找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已经不在了。

此刻王伯提起来。

他痛得直不起腰。

“先生，您没事吧？”

王伯紧张地扶住他。

缓了一会儿，白梦生才抬起头来。

“王伯，我没事，我先上楼休息一会儿，晚饭别叫我了，就准备小娴的，让她自己吃吧。”

说罢，转身上了楼。

白初娴听见声音，开门出来。

“爸，你回来了。”

“嗯。”

白梦生没有看她，也不想多说，略过她进了自己房间。

白初娴莫名其妙，她爸为什么那副样子？

她没有再继续想，扭身进了房间。

她已经习惯了，以前白梦生就隔三差五情绪低落，整个人陷入自己的世界。她妈黄碧琴说他是在想念别的女人，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人。

他们都不知道是谁。

一开始她还伤心，怨恨白梦生为什么不喜欢她妈妈，现在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反正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出现，可能早就死了。

她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白梦生进房间之后拿出那幅画像。

这幅画像之前在画室，后来他拿到了房间，时常拿出来看一看。

上面的少女笑得灿烂甜美。

他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欢欢，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跟我在一起，你也不会走丢，也不会丢了性命。”

他还没有去细查，当年黎欢欢离开他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知道黎欢欢就是那日失踪的。

他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