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澜空千相迷惑的表情,川泽嘉木轻轻说道。
“刚刚我也遇到了一个风爵,那家伙的天赋可以把对他造成伤害的攻击反向释放出来,释放到对手的身上。
要不是最后一拳没有打在他的身上,我恐怕已经无法站在你面前了。”
“谁会有那个能力?”澜空千相眉头轻轻皱了下。
“你还记得,今天早晨我杀掉的那个叫威利亚的家伙吗?是他的使徒。”川泽嘉木轻声说道。
“他的使徒?”澜空千相皱了皱眉:“可那个威利亚的天赋不是幻化灵体吗,为什么会拥有转移伤害的能力?”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昨天在夜光山脉里,我遇到了一个风源人带着水源使徒,现在看来,这种魂力的异常很可能和水源人有关。”
“也就是说,因德的确已经和亚斯蓝联盟了么……”澜空千相的脸色有些凝重。
川泽嘉木没有说话。
“算了,不管他了,反正不管多强,在你的手里都已经是个亡灵了。”
“不,我没杀他。”川泽嘉木抬起头。
“为什么?”澜空千相有些不解。
“那个家伙第一次让我看到,低度王爵的那种意念,我希望他能够带着那种仇恨慢慢成长,相信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不错的王爵的。”川泽嘉木轻轻说道。
“而这,也是我答应那个叫威利亚的家伙的。”
“可他是你的敌人。”
“我知道,不过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今天清晨,那家伙到死都呼唤着他的使徒,而刚刚,他的使徒愿意为了自己的王爵,以七度王爵的身份挑战不可能战胜的一度王爵,他们那样的感情确实让我有些感动。
而我们地源的使徒和王爵身上,却很少有这样的信念,他们大都把灵犀当做猎食的血迹,心中只有相互为敌的血腥。
虽然多年来地源已经成为奥汀大陆上魂术最为强大的国家,可那样的后果又带来了什么呢?王爵使徒们彼此残杀,他们之间毫无家人间的温暖,只剩下心底最基本的欲望与贪婪。”
川泽嘉木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感慨。
“澜空千相,这样的世界,你喜欢吗?”
“不喜欢。”澜空千相看着远方,眼中同样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所以啊,在见到他们王爵与使徒之间那种感情的时候,还真是突然有种被感动的感觉。”
“没想到,一向冷酷的川泽嘉木竟然会心生这样的感慨。”澜空千相轻轻摇了摇头。
“我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过于暴戾的方式,拿到容器,成为地源的君主,也是为了改变这个暴戾的制度,让埃尔斯人可以更加一致地对抗外源。”
川泽嘉木说着,摆了摆手。
“好了,不说他了。”川泽嘉木说着,轻轻蹲下,看着周围遍布伤痕的树,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个对你出手的家伙,你看清了么?”
“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从攻击方式上看,是个风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