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是许沫最黑暗的时光,她开始自闭,不愿跟人接触交流,除了楚渔歌,身边再也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再胆怯的人也会在沉默中爆发。
那一年寒假,妹妹许馨将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正值寒冬,气温零下四五度,刺骨的寒意钻入身体里,至今印象深刻。
许沫彻底爆发了,将许馨摁在地上打,她双眼怒红,完全失去了理智。
若不是方管家拉开她们,估计她会杀了她!
面对妹妹的哭诉和被抓伤的脸蛋,许父不问原因直接扇了她一巴掌,就像今天一样,打得她脸颊麻木感觉不到痛痛。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骂过她,更别说打她。
那一巴掌将她打懵了,回过神后,父亲却要她认错,她觉得很委屈,宁死不低头。
她哭喊着控诉继母的罪状,父亲根本不信,气得用竹条打了她的屁-股。
许沫清楚地记得,她趴在父亲腿上,在他的鞭子下,她停止了哭泣,眼睛盯着在一旁窃笑的妹妹,恨意油然而生。
那一刻,她寒了心,唯一的念头是:等她长大,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家!
就是从那一天起,许沫变了,以前娇滴滴的爱哭鬼变得不爱哭了,也不爱笑了。
她很沉默,家里人只当她受了委屈心情不好,可谁也料不到,从那以后她的成绩一天天下滑,从一个三好学生变成班里的差生。
许印德并未意识到,或许他认为孩子间的打打闹闹不过是小问题。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件事,许沫放弃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