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愚蠢，从未有人这么说过她！

“何止愚蠢，你冲动、任性、倔强，每天打架生事，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留给家人一堆烂摊子，你以前也是全国十佳少年，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每一句都如针扎在她心上，“让我猜一猜，是因为你的家庭？你的父亲？”

“你懂什么！？”她怒吼，“别自以为多么了解我！”

她拿起书包要走，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恼羞成怒，说明我猜对了。”

“你……”她哑口无言，脸上青白交加，水眸血红。

蔺烨冷冷扯起嘴角，他几步走近她，居高临下俯视她，“你这样开心吗？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虚度光阴很开心！？”

许沫说不出话，只是咬着唇，肩膀微微颤动，正在极力压抑情绪。

“你不承认自己愚蠢？冲动地去鱼龙混杂的地方找人算账，毫无警觉地喝下那些酒，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他扣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冽，言语犀利不留情面，“……不是你笨，而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圣德亚高中的女魔头很了不起，所以觉得无人敢惹你？不是愚钝是什么？说到底，你不过是个高中生，一个未成年人！”

“你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不论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难道就没想过家人？他们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亲人，你就这么报答他们？……”

“你懂什么？懂什么！？”突然之间，许沫爆发了，她用力挣脱他的控制，水眸泛着血水，“我就是要报复他！让他看看如何毁了自己的女儿！”

她嘶吼出声，出口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男人目光一凛，果然，与他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