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凛抓住翟钰的手，让他停止撩拨。

他垂着眼敛起情绪，那份冷意在浓郁的青柠味信息素当中显得违和。

“我……下周没有时间。”

夏之凛随便找个理由便拒绝了。

翟钰暗自咬牙，嘴角微微抽了抽：“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翟钰非要追问到底。

夏之凛轻轻吸了一口气，露出疲态，将脸转到一边：“我不知道，我困了……”

翟钰重新将夏之凛拉过来，翻身对着自己，抓着夏之凛胳膊的手力气有些重。

夏之凛有些不耐烦皱着眉看着翟钰。

翟钰看到那双拧着眉的眼睛，心下一紧，怒意却不断累加。

夏之凛有些不满道：“你到底让不让人睡？”

说完又推了翟钰一把，动作带着迟疑，但仍然让翟钰心凉。

翟钰被夏之凛这句质问弄得更加烦躁，此前压制着的怒火和不满开始爆发：

“夏之凛，你什么意思？”

翟钰捏着夏之凛的下巴，手劲有些大，捏得夏之凛下巴生疼。

“我们俩算什么？你总是这样忸忸怩怩的，到底什么意思？”

夏之凛用力将翟钰的手掰开，翟钰却偏偏不放手，几乎要把夏之凛下巴捏碎。

夏之凛皱着眉喊了声“很疼”，翟钰才猛地松手，完了还轻轻揉了揉夏之凛的下巴。

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尽管如此，翟钰却不想就此放过夏之凛。

“我不逼你，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句准话？”

“求你了夏之凛，我需要一个答复。”

“明确一点，你给我个明确的答复……”

翟钰的语气已经很软，心头的酸涩愈加泛滥。

怕。

怕夏之凛真就冷冰冰说出那种“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的话。

夏之凛冷淡的眼眸蒙上阴影，晦暗不明。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刚才被翟钰捏痛的地方已经没什么感觉。

只不过那一瞬间翟钰的怒却是真实赤裸的。

enigma的盛怒让人惊惧。

夏之凛作为alpha是无力还击的。

enigma在性别上是至高无上的。

面对翟钰的施压，夏之凛只能屈服。

“翟钰，你想要我说什么？”

夏之凛的语调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意和清醒，像是把所有因果联系都想过一遍，最后选出符合自己意愿的答案。

翟钰微怔，燃着怒火的眸底闪过一丝怯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