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他望进她的眼眸里，墨眸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哪疼了？”宋云洱急急的问，脸上满满的都是紧张与担忧，“是不是我碰着你伤口了？我……”

“这疼！”厉庭川将她的手放于自己的心脏处，缓声说道。

宋云洱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厉庭川，我……”

“以后，我如果成了蹶子，你要负责给我推轮椅。”厉庭川看着她，认真严肃又不容抗拒的说道。

宋云洱的眼眶浮起一抹湿意，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

“不愿意？”他问。

宋云洱摇头，“不是。”然后脸色一沉，“厉庭川，你为什么不听我说的？我让你不要开枪，你为什么要开枪？我让你不要管我，你为什么要管我？你用自己的两条腿，来换我，值得吗？”

“值得！”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望着她的眼眸里，满满的尽是深情与不悔。

“哗”的一下，宋云洱的眼泪就像是珍珠一般，滚滚而下，“我不想这样的，我不值得的！”

他伸手轻轻的抹着她脸上的泪珠，动作轻柔，表情温和，“肯为我落泪了？”

宋云洱拿起他的手，往自己的嘴里塞去，恨恨的咬着。

就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诉苦。

而他，则是由着她咬着，就连眼皮也不带眨动一下。

终于，宋云洱发泄完了，松口。

他的拇指这边，被她咬出深深的两排牙印。

手背上，还沾着几滴她的眼泪。

看着那两排牙印，宋云洱的眼眸里浮起一抹心疼与自责。

“我……”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是不是也会哭了？”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缓声问。

“不哭！”宋云洱气呼呼的说道。

厉庭川的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浅笑，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里是抹不去的柔情，语气柔的可以滴出水来，“洱宝，我们不闹了，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发生的事情，一笔抹去，我们重新开始，嗯？”

宋云洱重重的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眼泪再一次落下来，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