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何尚未可知,李御史却在此大放厥词污蔑朝廷命官……”
李征一巴掌拍开狗腿一号的手,剑眉倒竖,“尔等跳梁小丑,也配拿手指我。”跨前一步,逼视狗腿一号的眼,“青阳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人尽皆知,唯朝廷不知,他霍令东堂堂县令还敢说无罪。陛下派天使前去调查,是为收集罪证安抚百姓,难道你觉得是去为霍令东平反不成!陛下岂会昏聩至此,霍令东若无罪,青阳亡魂难安,天下百姓不平。”
李征旋即转身对皇帝长揖在地,告状,“他如此败坏陛下清誉,请陛下治他大不敬之罪!”
就是让人去救心肝肉亲爹的皇帝,“…………”
觉得皇帝就是去救便宜丈人的狗腿一号,“…………”
忠君人士看不去李征这么埋汰皇帝,“李御史何必在此胡搅蛮缠,虽然御史可风闻奏事,然岂可凭三言两语定人罪,李御史置国家律法于何地!”
李征一挥广袖冷哼一声,“他先说我污蔑朝廷命官的!”
忠君人士还要跟他辩一辩,不经刑部定论,霍令东的确不能定罪,只才说了几句又被李征打断。
“今日我们不辩律法,只说霍令东一众凭何为朝廷命官,陛下岂可重个人好恶而轻社稷。”李征一本正经道,一指忠君人士,“符侍郎以孝廉入朝,在刑部兢兢业业二十年,屡破大案。”又指一武将,“程将军以军功入朝,灭敌五万。”然后指狗腿一号,“尔以何位列朝廷,于国有何功,于百姓有何益?只会奴颜婢膝,谄媚君上。”
李征跪倒在地,情真意切,“臣恳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勿使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三番两次被挂墙头的皇帝简直气得要死,忍不住喝道,“放肆!朕难道连任官的权利都没有,选任官员还得经你允许不可,是不是这皇位也该让与你。”
李征脾气比他还大呢,“陛下乃天下之主,自然有权选命朝廷命官,然臣忝为御史,岂能明知陛下被小人蒙蔽却不谏言,如此臣便是罔顾君臣之义妄为御史。忠言逆耳利于行,陛下竟是如此听不得诤言,我做这御史又有何用。”
说完大哭一声以示痛心疾首,开始脱袍子。
皇帝眼皮开始跳,不期然想起五年前的古神,当年闹了这么一出辞官的戏码,影响太坏,以至于连着几个月都有大臣给他上纲上线要他虚心纳谏,赶紧示意别人去拦。
符侍郎便是其一,这是个真忠臣,尊礼法正统,全心全意为皇帝着想,谁来拉拢都不理。奈何皇帝不怎么喜欢他,嫌弃他太刻板不会变通,不过皇帝虐他千百遍,依旧把皇帝当初恋,“李御史,李御史……”
李征却是铁了心的要辞官,他爹让他回雍州给他哥帮忙呢,挡开符侍郎,李征怆然道,“陛下都说要禅位了,我虽知这是气言,然为避嫌,我岂可再为官,又置陛下威严于何地。只祈求陛下勿要再有此等动摇国本的怒言。”
他长得清俊优雅,此刻白衣散发,心如死灰,活脱脱的被皇帝伤了心的绝望模样,却还在替皇帝考虑,老实人符侍郎都要被感动了,也不再拦,皇帝都说那种话了,李征的确不好再列朝。所以他就没注意到,诸王在听到禅位时眼睛亮了亮。
对着上首的黑脸皇帝,李征伏拜三下全了君臣大礼,起身潇洒的离开。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太甜了,朝上还有那么多大臣呢,不少大臣可都跟诸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征说话的时候他们当哑巴,李征一走他们接着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