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前面的人话还都挺高兴的,但听到最后一句都变了脸色,彼此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尴尬。
“这……”房玄龄噎住。
李世民笑了,挑眉,“怎么,你们家房遗直连这点考验都经不住?”
“经得住!圣人也是考验他一辈子也经得住!”卢夫人竟然丝毫意见都没有,而且还跟李世民很有信心地保证。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比起房玄龄的保证来,他竟更为相信卢夫人的话,莫名觉得更可靠。
李世民很高兴,打发走房玄龄夫妻之后,还是没有忍住,觉得自己也不能单方面的欺负他们房家。一个时辰后,如流水的赏赐到了房家,这次圣人可是大手笔,其中便有一半是这次吐蕃国进贡的珍宝,羡煞不知多少贵族。
不知内情的外人只当是圣人因之前给魏房俩家指婚。但没多久微家姑娘就死了,让房遗直落了个命硬的名声,所以才赏赐给房家安慰。不过转念想想,大家都觉得这赏赐有点太重了,便猜测其中可能也顾念到了房公勤恳为国的缘故。
崔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却知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
“哎,白白费工夫弄了个玲珑旋转宝塔。”崔干忍不住叹道。
“纸婚的旨意还没有下,父亲为何如此笃定,之前您教儿子的那句话——”
“别提那句话,现在你只要听这一句话,这次咱们真的要审时度势了。”崔干对崔清寂警告道,“魏婉淑忽然死了,圣人随后就赏赐房家这么多东西,而且在赏赐之前,圣人先后见了房遗直、房玄龄和卢夫人,你觉得还会有什么?”
崔清寂垂着眼眸,皱眉头,“可我还没有真正出手,准备了很多。”
“那就更可悲了,”崔干皱眉,忍不住心疼地拍拍儿子的肩膀,“你就没有想过你还没有机会真正出手,人家就赢了你了么。练得不够,还需学习。刚好前两日我接到你祖父那边的来信,说他老人家身子不大好,又十分想你。”
崔清寂垂眸,不吭声。
“还有一桩,前太子的事。我知道你没牵涉多少,但是圣人似乎已经查到什么,不然着魏婉淑不会处置的如此快。这件事情和你到底有多大关系?”崔干问。
“见都没见过太子,能有多大的关系?父亲不要再问了,再问我也是这句话,真的没有多深的关系。”
“前段日子府里就有人看魏婉淑偷偷找公主,走得是后门,第二天她就死了。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你可清楚?”崔干道。
崔清寂惊讶了下,忙问父亲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还能诓你不成,咱们家和明镜司离得近,你又不是不清楚。”崔干目光凝重地看着崔清寂,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崔清寂的心重重地惊了一下,他瞪着眼背过身去思量了半天,转身便告诉崔干自己的决定。他愿意明天就立刻动身回博陵,看望祖父。
虽然本想细问,但见崔清寂一脸排斥的态度,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随他去了。
次日,崔清寂便动身离去,但临走之前打发人留了一封信到明镜司。不巧这送信的人刚要把信送到公主的房间内,就被房遗直瞧见了。因为前段时间公主收到的信都并不是好事,所以房一直就顺便问了下。房遗直听了信来源,就把信接了过来,表示自己会亲自去送去,打发小吏下去。
小吏要相信房遗直,上交之后便行礼离开。
等你们拿来的时候,房遗直就把这封信送到李明达面前。
“崔清寂的。”房遗直可以说明道。
李明达抬眼,眼看他洗脸认真的凝视自己,“吃醋了?”
“不敢,不敢,您是公主。”
这话一说出来,带着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