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玉仙缘”的后堂连着一座五层的楼阁,石苇和曹墨玉付了两块灵石,各领了一块带着号码的铜牌便获准入内。阁楼内是一个通顶的巨大空间,正中间有一个两丈方圆的高台,台上摆着一张精致的长桌。高台四周都是阶梯状的座位,此刻已经坐满了人,四周的墙壁上还开出了数十个木质的包厢,用竹帘挡住出口。
曹墨玉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牌,递给门口的侍者,那侍者立即躬身施礼,将二人引入楼上的一个包厢,又端上香茗瓜果,各色茶点。然后,便有一名面带黑纱的侍女站在包厢外的台阶上,准备随时进来伺候。
“曹家果然不同凡响,到哪里都高人一等,真是享福啊。”
石苇刚赞叹一声,却觉一个香团紧紧靠在身上,少女的芬芳令人迷醉,充斥着整个空间。石苇心神一荡,偷眼看去,曹墨玉的头发距离他的脸已不到半寸,香肩就卡在他的胸口。
“墨玉,你你”石苇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他意识到门外还站着人,于是频频偷眼向外看,不停扭动躲闪着。
“你知道吗,对我好又不看重家世的,你是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曹墨玉将头挪了挪,与石苇贴得更紧了些。
“我我早成过亲了”石苇还在死撑。
“我曾经去找过小雨师叔,你从前的事她都告诉我了。我就问小雨师叔,问她可不可以把你让给我,你猜她怎么说?”曹墨玉仍在往石苇怀中猛钻。
“她一定说嗯‘墨玉姐姐,我们家石苇修为低下,样子长得又坏,还是先留给我调教几十年,等规制好了,定然双手奉上。’”石苇想也不想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
曹墨玉的头突然离开石苇的身体,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她前些日子的确找过小雨,玩笑中隐隐透露出这个意思,小雨当时就委婉的拒绝了她,至于所用的内容和口气,与石苇说的大概没什么差别。
“看来你很懂她,小雨师叔真是好福气。”曹墨玉叹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子。
石苇在心中默念口诀,弄干背上的冷汗,刚刚只差一点就要彻底沦陷了,他的左手已经离开了椅子,距离曹墨玉的肩膀不到一尺包厢外人声鼎沸,高台周围已经坐了数千人,其他包厢也陆续有人进入,化玉门的弟子们在场中忙上忙下,显得有些混乱。
“咚咚咚咚”一阵鼓响,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鼓声戛然而止,朱琛带着两名执事走上高台。
“诸位,感谢光临,朱琛有礼了。”朱琛向四方略一稽首,然后说道:“一年以后便是乌云谷试炼之期,因此,九大宗门近期举办的拍卖会都是针对御气、御剑两个境界的弟子,所拍卖的商品也有所侧重,还请诸位见谅。”
说着,朱琛拿出一个小锤,在桌上重重敲了一下,拍卖会正式开始。旁边一名白袍执事从腰间摘下一个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把带着剑鞘的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