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天,宗门大比终于宣告开始。
这五天内,玉阳宗“六大公子”都赚得盆满钵满,他们的灵酒被一扫而空,就连石苇的符箓也卖出八百多张。冰锥符的销量最好,竟然达到了五百多张,周傲等人闲来无事便给石苇当托儿,一唱一和的抬价,到最后,这种低阶符箓居然卖到了十二块灵石一张。紫雷符的价格太高,销量不及冰锥符,但即便如此很多修士还是倾尽所有买下一张,作为压箱底的绝招。石苇算了算,刨除笔墨和符纸的成本,还有万把块灵石的赚头,利润并不比周傲等人逊色。
经过日夜赶工,坊市周围早建起了百余座巨大的擂台。每一座擂台都有十丈见方,台下竖着巨大的木牌,上面书写着参赛弟子的名字,修为,所属分堂及第一轮对阵的顺序。石苇找了半天,终于在坊市西南的一座擂台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是第一轮第十组出场,对手是堕水山弟子赵群,御气九阶修为。
“不对啊,宗门内御剑弟子有五千五百多人,往年都会设擂台十一座,而今年却只有九座,剩下的一千人到哪去了?”王梓铭疑惑的问道。
他们五人收了摊子,便结伴在场中闲逛,知道石苇要参加比试,于是都过来捧场。
“我也在奇怪,白土山的弟子一个未见,于师叔夫妇也看不到影子,莫非他们全都放弃了大比?”茹伯元也满肚子疑问。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于师叔最近得了一门秘法,命白土山御剑弟子尽数闭关修炼,据说所得的赏赐还在试炼之上,门中三位太上长老也默认了此事,并未干预。”刘世渊率先掌握内情,颇为得意。
“但愿一切顺利!”石苇低头不语,心弦却一下绷紧了。
辰时一刻,大比正式开始,三位执事首先登台,宣布规则。由于报名的弟子太多,便以擂台为限,每座擂台选出五十名实力最强的弟子,一百座擂台共计五千人获得入谷资格。规则也很简单,杀死对手、被打出场外或自动放弃都视为失败,立即取消资格。
石苇看了几场,发现御气弟子对阵的方式十分简单,不外乎法器、符箓两种,比拼法器就是比拼修为,比拼符箓就是比拼财力,谁先熬不住便是输了。
“下一场,堕水山赵群对玉阳山石苇。”已经比过九场,一位执事又开始唱名。
石苇顺着石阶走上擂台,见对面早有一人相候。这人二十多岁年纪,身穿内门弟子的白袍,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衬出一股凶相,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石师弟,得罪了!”
赵群并未因石苇是世家子弟而客套几句,他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抽出一张米黄色符箓拍在肩膀上。黄光一闪,一个凝厚的球形护罩将赵群的身体裹住,他这才深吸一口气,从背后抽出一柄灵剑,轻声念起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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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幅德行,石苇也不客气,双手一翻,两张荆棘符出现在掌中,绿光闪过,两张符箓瞬间化作飞灰,随风散去。下一刻,层层带刺的荆棘丛赵群脚下冒出,将护罩紧紧缠住,尖刺与护罩之间摩擦出点点火星,发出“咯吱,咯吱”的连响。
台下众弟子议论纷纷,石大公子一出手就是四五块灵石,果然财大气粗,令人惊叹。
赵群轻蔑一笑,手中剑决陡然一变,灵剑上红光闪烁,竟然有数道火焰冲破护罩,与荆棘绞杀在一处。不一会儿,所有的荆棘尽数被火焰焚毁,只在地上留下大片的灰烬。赵群满意一笑,一手持剑,稳住剑决,另一只手也迅速掏出两张红色符箓,准备给石苇致命一击,而正当他准备停当,即将出招之际,忽然听见无数尖锐的破空声由远及近,下一刻,大片寒气及身,数百道冰锥已经s到面前。
冰锥直接打在护照上,黄光飘忽闪烁,转眼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赵群大惊,立刻将手中的符箓发出,又一个纵身跳出护罩,挥剑格挡,将身边的冰锥尽数斩落。待数百道冰锥呼啸而过,护罩早不复存在,两张符箓s出的火焰遭到围攻,瞬间灰飞烟灭,赵群中了两记冰锥,左肩和胸口被划出两道长长的豁口,灵剑被撞出十几道缺口,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