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办法！”石苇一把夺下鹰眼套筒，将她拽到身边。

胡姼又羞又怒，愣怔片刻，总算没忘了正事，强自忍下怒意。她慌忙抓紧石苇的玉牌，伸出指尖轻轻一戳，若有若无的白色气团立即在玉牌四周凝成，轻轻将玉牌裹住，缓缓渗入其中。片刻后，白气从玉牌中渗出，拖拽着两颗豆粒儿大的光点，一颗蓝色，一颗红色。

“日！”石苇暗骂一声。

那颗红色光点就是他的精血所化，一从玉牌中出来，就在空中轻轻颤抖，石苇觉得心神一震，站立都有些不稳。最可气的是那颗蓝色光点，一看就知道是情爱之心，想不到那位柳书生还是个风流种。情爱之心属水，却偏偏对石苇没有一点感应，他试了数遍无果，只能在心里将柳书生的相好问候个遍。

胡姼抬起一对素手，两掌交叉，用力一撮，玉牌立即化成粉末，两个光点也疾闪两下，炸裂开去，化成细碎的粉末飘散。石苇立刻口喷鲜血，面色苍白的委顿在地。

胡姼又接过李无常的玉牌，如法炮制，地上立即又多了一个痨病鬼。

李无常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瓷瓶，拧开瓶塞，倒出一粒拇指大小，泛着红光的白色药丸，见石苇一副穷鬼相，便又倒出一粒塞进他嘴里。

“澄火丸！你何时这般大方了？”石苇感觉好了一些，强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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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堂堂石大丹匠，有一天也要靠这个疗伤，还是想想怎么还我吧。”李无常借机挖苦一句。

“这可是下等货，我从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石苇支撑着站起来，刚停止了腰，却觉船身剧烈地晃了一下，又一下坐在地上。

“咚！”

如金属摩擦撞击的声音从水下传来，雁阵左前端的那艘战舰突然倾斜向一边，虽然相距甚远，却仍能听到清晰的落水声和惨叫声。紧接着，一声怪叫从水下传来，石苇对水中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分明看到四个数十丈长的黑影正在船底游弋，不时交错而过，用巨大的身躯晃动着船体。

“快抓住栏杆，有东西靠近！”石苇大吼一声，一只手死死扣住栏杆上的角铁。

“咚！”

又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那艘战舰彻底倾覆，缓缓沉入水中，船上残余的士卒慌乱中开炮，火蛇四处乱窜，巨大的冲力反倒成为帮凶，加速了沉默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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