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只猜对了一半...”那修士赞许地看了石苇一眼,继续说道:“当时探险团距离秋雨城只有两万里远,夜晚露营时,却遭到大批高阶修士的偷袭,死伤了好几个人,据坊间传说,是银安店余孽所为。”
“距秋雨城如此近,怎会有银安店余孽出没,长老院的执法队是干什么吃的?”另一名修士愤愤不平。
“山域广大,出些意外也不为怪...”那修士说道:“银安店余孽只制造了乱象,真正的麻烦来自探险团内部...”
据说探险团的修士奋力反击,很快赶跑了劫匪,返回是却发现营地中躺着三具尸体。死的分别是真魔一族的恒力山长老段炳晨,神武宗内门掌事杜秋婳以及陈仓剑派银刃堂堂主王辰筱,他们被留下来看守营地,却遭到突袭,被法宝刺穿真元,有遭驱散魂魄,连死因都无从查证。
“若死的是一般修士也就罢了,但神武宗和陈仓剑派是南方大宗,怎能善罢甘休,真魔一族更不是好惹的,秋雨城长老院于是派出万古商盟的南可为大人,到营地勘验。”那修士继续说道:“由于无法搜魂寻凶,南可为大人从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判断,死者所中法宝竟是玄鉴门珍藏的至宝坨金刺,而与此同时,玄鉴门的修士全部消失,那具十阶妖兽的皮骨、内丹,以及一个炼神修士的乾坤袋不翼而飞了。”
“这么说来,凶手一定是玄鉴门的人了?”石苇问道。
“说不定有人想挑拨各大宗门不和,嫁祸给玄鉴门也是有的。”有人提出了不同看法。
“你们有所不知,据说那头十阶妖兽是上古凶兽冬猬,早在这世间绝种了,皮毛上的针刺锋利坚韧,每一根都可以制成强击法宝,还有那颗内丹更是火属性内丹的极品。还有那个乾坤袋...”有人c口道。
事实似乎很清楚,凶手害命就是为了图财,嫁祸可能是顺便为之,同门相残也不无可能。长老院断案也不用这么麻烦,凶手肯定要销赃,无论在哪里脱手,都会露出蛛丝马迹,只要开出赏格坐等消息就好。
未时三刻,城中商铺纷纷开张营业,广场上的修士一窝蜂地涌进城门。石苇随着人流来到主街,却见西灵州的天殇拍卖场门前挤满了高阶修士,执事们挨个收取灵石,放人入场。
“这不是三姐吗,怎么,又要发财了?”石苇一眼见到韩松儿,连忙上前打招呼。
“都是我那不懂事的妹妹,去了趟葱云岭,弄回来不少扎手的货,又怕牵扯夫家,只好在我这儿出手。”韩松儿瞪了石苇一眼,指了指街角的一个茶摊。
石苇回头吓了一跳,自己的四个老婆,外加王秋子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笑嘻嘻地看着他。另外,韩松儿的丈夫秦暮游也坐在桌前,低头喝着茶。
“石苇啊,弟媳妇可真够意思,那头冬猬,还有炼神修士的乾坤袋,为兄已经赏收了。”秦暮游见石苇走到桌前,一把将他拽过来,低声说道。
“你们疯了不成,连杀了三个大宗弟子,就不怕人家查出来?”石苇火了,指着几个媳妇的鼻子小声骂。虽然茶摊被设了隔音罩壁,他还是极力控制音量。
“你别怪几位妹妹,人,是我杀的,抽魂炼魄的都是我。”秦暮游大包大揽。
“你们认为,这样做就能嫁祸给玄鉴门吗?幼稚!”石苇依旧张牙舞爪,心里却比蜜还甜,不管怎么说,那些小白脸儿是彻底甩掉了。
“嫁祸是不成,但经此一事,玄鉴门受到各方主意,天玄山必乱。”小雨得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