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咳咳...让冥祖死绝，就只有这一个...咳...办法...”老李奋力挣脱他的魔爪。

“你和颂蝶引白沓至此，却难攻入大不周平天。结果呢，九灵仙域、五极世界均未受到波及，内斗不断，哪有个同仇敌忾的样子？”石苇忽然面色一暗，跌坐在身后的石头上。

“所以，雾雨界是第一个诱饵，东南一隅存续下唯一的血脉，南菱必然到此。”淡淡的黄芒一闪而收，颂蝶出现在李无常身后。

“没错，狡兔三窟，明摆着一个，总比找不到的强。”李无常点头笑道。

“那么，你们一定找到了第二个...”石苇听出了一些猫腻。

“似乎找到了，但还不甚确定，所以，你是第二个诱饵。”颂蝶说道。

“你在大郑想做什么做什么，作死都无所谓，看看谁会暗中搅和。”李无常补充道。

“发现了就可以动手吗？”

石苇一下来了精神，有些跃跃欲试。

“还不行，让他处处难受就行，你逼得越紧，就越能把南菱的真正意图逼出来。”颂蝶说道。

“还能有什么意图，不是冲我，就是冲着五极世界。”石苇觉得这个问题无需讨论。

“自攻陷虚灵天开始，诸灵诸圣很快瓜分了东南一隅，几乎未遇抵抗。他好歹也是冥祖，难道就这般不堪吗？”颂蝶问道。

“你是说...有意示弱...”石苇忽然坐直了身体。

“眼见大势已去，还不如明哲保身，存蓄力量用在关键之处。”李无常正色道。

“所以，第三个诱饵便是众妙之门！”颂蝶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

对于众妙之门，颂蝶依旧不肯多说。她只告诉石苇，众妙之门真的是一座门，且千年之内必将出现在望门海的某处，这道门对于修仙者十分重要，倘被南菱所趁就糟了。

“不能让那家伙跳出轮回，对不对？”石苇忽然想起颂蝶曾经讲过的话。

李无常和颂蝶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见再问不出什么，石苇便起身告辞。经历了连番大战，又度过一次天劫，他的身体虚弱至极，于是向李无常讨了李天别院的地址，往团山郡去了。

“我不愿多说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瞒着他？”颂蝶轻声问道。

“唉，堂堂冥祖竟如我这个师弟一般执念，欲夺回神位也就罢了，还妄图在东南一隅倒悬阴阳...”李无常目送石苇远去，眼中忽然射出寸寸凶光：“...殊不知诸灵诸圣早已划定了地盘，若那些位面的修士重新活过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吃进去容易，吐出来难，冥祖早晚德孤寡邻，拿回神位又有何用？”颂蝶颇堪堪玩味地看着老李，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

“天欲灭之，必纵其狂，何况天地都站在我们这边...”李无常笑了笑，继续说道：“...但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众妙之门，多少双眼睛盯在这里，必得让他栽个大跟头才好！”

“如此一来，木园就安全了？”颂蝶冷冷的一笑。

李无常也不反驳，抓起葫芦骑上去，转眼消失在东方的天际。

“哼，为了子侄不惜生灵涂炭，你也配称道祖？”颂蝶嫌恶地啐了一口，觉得这老货比自己强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