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羽抬眼看他时,眼睛好像有点泛红,“好,”他最终是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把温文耀家的那一把取下来,然后拖着行李箱朝外面走去。
温文耀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他听到白阳羽直接拖着箱子回到了对面的房子里,然后再没了动静。他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脑袋,心里想的全都是快刀斩乱麻,痛也不过痛一下,等到那小子毕业出去工作了,就该感谢他今天这么果断。
下午下班之后,温文耀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喝酒。
他在酒吧待到十一二点了,才一个人打车回家。酒精麻痹了人的大脑,温文耀直到用钥匙开门看到里面漆黑一片的时候,才想起他把白阳羽赶走了。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门,那扇门紧闭着,没有透灯光出来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不知道白阳羽还是不是住在里面。
打住脑袋里面的胡思乱想,温文耀回去之后关上了房门。他进去卫生间先解了小便,走到洗脸盆前面打算刷牙,结果发现牙膏用到最后一点已经挤不出来了。
“洋芋!”喊出声之后温文耀就愣了,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响起他的回声,可是并没有一个白阳羽会答应他,然后帮他把新的牙膏换上。
温文耀闭上眼睛活动一下脖子,把旧牙膏丢进垃圾桶,开始翻箱倒柜试图寻找白阳羽前两天在超市买回来的新牙膏。
接下来几天,温文耀都没有见到白阳羽,对面那扇门无论什么时候都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
直到一天晚上他回来得挺早,在厨房用微波炉加热带回来的晚饭时,听到对面有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尽管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他还是走到玄关,凑近了猫眼朝外面看。
可是他没见到白阳羽,对面房门前面站了三四个人,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用钥匙开门,把后面的人都带进去,之后敞开房门也没有关。
温文耀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意识到那个人是个中介,他应该是带人来看房子的。随后他自嘲地笑笑,离开玄关回去厨房继续盯着他的晚饭。
白阳羽搬回学校宿舍了。
他回来的那天刚好宿舍里其他人期末考试结束,正收拾东西回家。许栋是不愿意和他交流的,只有王涛奇怪地问他:“你寒假不回去?”
白阳羽把行李箱放在床边上没有收拾,他对王涛点点头说:“暂时不回去了。”
许栋闻言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旅行包招呼王涛道:“走啊,一起去火车站。”
王涛也连忙拉着箱子,对白阳羽说:“那我们先走了啊。”
白阳羽应道:“好。”
等许栋和王涛都走了,白阳羽静静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便离开宿舍去吃午饭。食堂还没有关门,但是人已经不多,许栋他们都算是走得挺晚的,现在整个学校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食堂留了几个窗口,白阳羽走了一圈没看到想吃的菜,便离开食堂朝着校门外面走去。
他想出去随便找点什么吃的,经过“回味”前面时,发现这里还没关门,温文浩坐在收银台前面,一眼看到了外面的白阳羽,与他打了声招呼。
白阳羽停下脚步,看温文浩从里面走出来,问道:“放假不关门吗?”
温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