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李大哥赞道:“你这种的应该就是我师父说的奇才,嗯,比我强!”
叶心心道:都是打架打出来的经验矣……
张河像得到宝一样,帮李大哥搬好东西,便在院里反复的练。
还偶尔问叶心,“我打得如何?”
叶心总是沉默。
她见过景渊的武功,飞檐走壁,气冲山河,而张河此刻的练习没有半分内力,像杂耍。
皱了皱眉,她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衣袖,问道:“咱们要在李大哥家住多久?”
张河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还去南壑吗?”
她眉头越皱越深,他终于察觉不对了,“你想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她道:“你刚才打的就像小孩子的把戏,难看。”
☆、第六章
张河脸色阴沉,咬牙怒瞪着她,双拳紧握在两侧。
还以为两人同命相连了呢……
可笑!
猛地扯下她的眼罩,他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几日要没有我,你早饿死了!我打得难看?你更难看。”
将眼罩丢在地上,他转身离去。
等他离开,她才慢慢蹲下,把眼罩捡起来,戴好。
其实,她以前不难看,虽是孤儿,可她长得讨喜,村里的人常接济她,瞎了一只眼后,她才经常听到‘丑八怪’这个词。
她并没有多在意容貌,可被张河一说,心里痛了起来。
从景府逃出来,没有他她也活了好几个月。
迈步去找李大哥,道个别,她便走出李府,往西去。
本来就不想去南壑,景渊的师父在那里,她很怕会碰到他,现在正好,不用去了。
之前,她总是找一些香火不旺的寺庙,混进去偷点供奉果腹,这世上没有神佛,如果真有,他们怎么会让景渊剜去她的眼睛呢?失目之痛以前,她都没做过坏事。
就算真有神佛,她也不信了。
周镇只有一座庙,此刻正大门紧闭,月上柳梢头,混是混不进去的。
怀里还揣着一个甘薯,她走到寺庙的屋檐下,在角落里蹲着,小口小口的啃着甘薯。
今年雨水多,甘薯多生涩,无味。
满月第二天,月亮愈发明亮。
她离开景府时还是冬天,冬去春来,她把厚袄都给当了,今年冬天该怎么过呢?
不远处有些声响,她顿了下,竖耳倾听,心下一喜,是不是张河来找她了?
起身,挪到石狮子旁,希冀地寻找,却发现是只野猫。
野猫盯着她手里的甘薯,目不转睛。
叶心失望,咬了一小口甘薯,扔给它。
野猫闻了闻,没有兴趣,尾巴翘得老高,扭身走了。
再坐回屋檐处,她比刚才更难过。
良久,旁边又有声响,她都懒得看了,这街上流浪的太多,许又是只野猫,找不到吃食。
突然,一个油纸包滚了过来,在她脚边停下,沁鼻的香味把刚才的野猫都勾了回来。
她一愣,捡起来,打开,里面竟是两张葱油烧饼。
张河哑哑的声音从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