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屋里,这时挤了很多人,让房间差点都容不下。
屋里的木床上,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子,脸色发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鞋已经被脱掉了,整个脚踝显得肿胀紫黑。
“这可怎么办!”
“严三叔可绝对不能有事啊!”
“当家的他们都不在,咱们没人会用内力逼毒啊!”
屋里的人一个个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都快急疯了。
屋子外面,也围了一大群人,虽然挤不来,但同样一脸的焦虑和不安。
这严三叔,可不是普通人。
虽然不谙武功,但他是山寨里的养马人。
寒落寨的名声,很大程度,跟他们有一支精锐骑兵有关。
要是这严三叔出了事,无疑会使山寨的养马事业,遭受重创。
“三叔怎么样,三叔怎么样了!”
祁玉庞大的身躯,风风火火的直撞过来。
堵在屋子外面的,纷纷给他让路。
包括屋子里的,赵雯等寒落寨的高层,这时也都尽力让一让,让祁玉能直接到达严三叔的床边。
他们都知道,这位拦山夜叉因为长相原因,并不受大多数人待见,但是这严三叔,对她是极好,可谓视如己出,骤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祁玉自然是最急的。
“我们在后山牧场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钻出了一条小蛇,趁我们不注意,把三叔给咬了,三叔很快就昏迷了,我们赶紧把他背了回来,可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屋里的一位男子,似乎是跟这严三叔同行的,一脸愧色地说着。
“三叔的伤口在哪里!”见到三叔这副模样,祁玉那对小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声音带出哭腔。
“在这儿。”男子蹲下身,指了一下严三叔的脚踝,那上面有两个牙印,牙印处有明显的红肿。
“让我把毒给吸出来!”
祁玉一脸决断地说。
“三叔是因为我照顾不周,还是让我来吸吧!”那个解释情况的男子立即表态。
“杨令你是严三的学徒,山寨的养马还得指望你呢,万一你再出事可不行!还是让我来吸吧,我老了,没有什么用了!”一个老者争着道。
“让我吸!”
“让我来吸!”
一时间,屋子里好几个人都纷纷出声。
他们都知道,这吸毒还是挺危险的,但是没办法,这时候为了救严三叔,只能牺牲一个人。
“你们都别说了,三叔的病情不容耽误,还是让我吸!我身体好,吸了不一定会有事!”祁玉这时候不管不顾,抢先蹲下来要付诸行动。
“等一等!”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屋外响起。
同时,一个戴着帽子,面容淡然的男子身影,硬生生闯了进来。
“这被蛇咬了,吸毒可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首先这并不能保证将毒全部吸干净,其次人的口腔,往往有着破损,会给吸毒的人带来很大的危险,这样弄不好,不仅人没救成,反而还会搭上第二个。”
这进来的人,瞅了一眼病床上人的情况,不慌不忙地说着。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