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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染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后来还哭了?
那……那安民呢?他感觉怎么样?
“小豆?喂?怎么了?傻了?”林灼阳拿手在他面前挥,余小豆推开他,说:“你自己喝着,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之后就跑出去,穿过那群摇头晃脑的狗男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摸出手机,迅速翻到安民的号码。
刚要摁到拨号键,他的手却又顿住了。
……怎么跟安民说?第一句话说什么?
余小豆咬了咬嘴唇,缓缓把手挪开,犹豫了一会儿,打了条短信:“安民,你午饭吃了吗?”
……
删了,鸟话。
“陈小染找你了吗?”
……还得删,别扭。
余小豆挠挠头发,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一个比较妥当的,他迅速打好——
“安民,八月八号你有空吗?我爸给了两张杭州大剧院的维也纳音乐会票子,要不我们一起去听?”
忐忑不安地攥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起来,嗡嗡直打颤,余小豆的手也跟着直打颤,哆哆嗦嗦打开短信,安民发来一句话:“对不起,我有事,不能陪你。”
……完了,陈小染给了安民邀请函,安民也真的打算过去找虐,完了完了完了……
余小豆冲过去找到托着腮发呆的林灼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喂,我问你,陈小染的婚礼你能不能带上我?”
林灼阳愣了一下,望着他:“你还贼心不死啊?人家穿着婚纱打扮得漂漂亮亮却不是嫁给你,你他妈的准备吧唧心碎成玻璃渣子?”
“我就是心碎了!碎的比琼瑶奶奶剧都悲情!”余小豆怒道,陈小染穿着婚纱打扮得漂漂亮亮嫁给别的男人,安民肯定难过,安民难过所以他余小豆也不快乐,这个死女人惹到豆爷了,豆爷不肯善罢甘休。
林灼阳叹了口气,把领子从余小豆手里抽出来,抚平。
“……你听好了,小豆,不是兄弟我不想带你去,是我不能带你去。”林灼阳望着余小豆,“你知道王玫岛是谁吗?”
“……陈小染老公。”余小豆干巴巴地说。
“不是说这个。”林灼阳摇了摇头,“他是豪客西餐馆杭州店的董事。”
“什么意思?”余小豆死死瞪着林灼阳,“你打算告诉我陈小染玩的是办公室恋情?”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邀请函绝对进不去王玫岛的婚礼现场。”
余小豆愣住了,那一纸粉红安静地躺在桌上,散着淡淡的香水味和柔和的光,就像外表清纯美丽的陈小染,用那颗艳若桃李的蛇蝎心肠不动声色地缠死他。
“……帮帮我。”余小豆嘴唇动了动,轻声对林灼阳说。
“这次恐怕不行。”林灼阳闭了闭眼睛,靠到椅背上,双手交叠在胸前,敲着二郎腿,“你听我的没错,小豆,珍惜生命,远离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