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豆倒是没察觉,一路带着他走到二楼,对他说:“这里是卧室,浴室在另一头,这间房子除了我爸,我,玛丽之外别人一般不能进来的,你就在这里洗个澡,然后去卧室休息,我去和玛丽找我爸,很快就回来。”
“……”安民微微皱着眉头,他实际上非常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德国鬼子别墅里,可是他也不想让余小豆担心,于是他略微点了点头。
余小豆低下头飞快地亲了一下安民的嘴唇,打开了卧室的门,里面摆着一张看上去就非常柔软,非常舒适的宽敞双人大床,床柱四周垂着浅紫光纱帐,厚厚的床垫上摆着很多羽毛靠枕,总之是十分朦胧暧昧的感觉。
余小豆从背后搂住安民的腰,贴着他的后背,轻轻摇晃着,在他耳根处嗤嗤笑着,低声说:“很有情调对不对?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张床上……”
“别说了。”安民红着耳根挣开他,因为他感觉到余小豆抵在他身后的东西已经硬了。
余小豆笑得很贼,他再一次吻了一下安民,说道:“那我先走了,玛丽应该等急了,这间屋子你可以随便逛,三百六十度对你开放。晚安。”
送走了余小豆之后,安民转过身望着豪华的,陌生的客厅,所有一切在水晶吊灯的浮光中显现得都是那样不真实,他站在厚厚的白绒地毯上,难以捕捉到一丝属于余小豆的气息。
安民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看余小豆窝在廉租房里,晃着脚丫子边喝八宝粥边看电视剧的样子。
这栋别墅很大,有些复古的味道,安民到处转了转,到处一尘不染,壁炉上摆着的花瓶里放着娇艳欲滴的新鲜百合,这间房子里所有的照片好像都放在了壁炉上面,照片上的主要就是玛丽,另外还有一个男人和玛丽的合影,那个男人长得很像余小豆,但面部线条要刚毅许多,看起来非常严厉。他应该就是余小豆的父亲。
安民蹙起眉头,他觉得有些蹊跷,因为整个壁炉上没有余小豆的照片,也没有余小豆妈妈的照片,照理说一个常年不回家的男人,应该会存有自己的全家福聊以慰藉才是,除非那个人无情到了极点。
安民望着照片上不苟言笑的男人,虽然和余小豆很相似,可就是无法让人想象出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洗过了澡,安民穿着浴衣走进了卧室,那张床比看起来还要柔软,整个儿都会陷进去,就像躺在刚弹完的棉花堆里似的。安民想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发现自己除了英文频道另外全部看不懂,那唯一的几个英文频道还在介绍怎样烧匈牙利红烩牛肉,安民对烹饪一窍不通,当然也就没什么兴趣。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被褥被面都太柔软,很快就把疲惫的安民吸纳到深深的睡眠中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安民发现旁边一个枕头歪斜在一边,被子也挺凌乱的,心里就明白余小豆在自己睡着后才回来,自己没醒之前又起床了。
安民穿好衣服,下楼去找余小豆,最后在宽敞明亮的厨房找到了他,余小豆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想在祖国母亲怀抱里那个地痞小流氓了,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眼前的余小豆简直比林灼阳还要贵公子相。
他穿着裁剪精良的休闲西装,安民不认识奢侈品的品牌,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件衣服肯定价值不菲,余小豆黑色的头发也打理得非常服帖,碎刘海下面一枚水蓝色的男款耳钉若影若现。
余小豆正忙着在拌水果沙拉,那双安民熟悉的手上以前戴着的都是劣质地摊货戒指,现在戒指除掉了,但手腕上多了一只格拉苏蒂名表,安民以前办一个盗窃案的时候接触过这种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