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可好奇的,就是当初哥有点渣,正处着对象呢又喜欢上隔壁班班花,就有点嫌弃女友跟她提了分手…”
“初恋那会儿特不舍,挽留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可谁叫我不撞南墙不回头呢?算是报应吧,后来才发现那班花也不是啥好鸟,绿茶婊一个,除了我以外还同时勾搭了好几个。但后来初恋一直都没有再找对象,我也觉得愧对于她,虽然念念不忘,也没脸再去找她了。”
说完一向嬉皮笑脸的刘津有些愧疚地耷拉下脸来,眼神发呆地盯着桌面,深深叹了口气。
“我靠,津爷你以前可没跟我们说过你有这么渣,哥瞎了眼啊交你这么个损友。”达爷坐在旁想糗刘津来让他打起精神,握起拳来轻轻捶了一把他的胳膊。
可沮丧的刘津不但没有打起精神,反而腾地站起来端起饭盆就走,“我的确是个十足的渣男,你们都离我远点儿吧,近墨者黑。”
剩了达爷拳头还举在空中愣神,“我…他怎么了?”
“别管他,间歇性神经病,一会儿就好了。达爷,那我们也先走了,下午带小暄出去逛逛。”苏沩也起身来,雨暄见状也连忙端起饭盆向达爷告别,跟在他身后。
苏沩步子迈得老大,雨暄要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
“诶,等等!你走那么快干嘛?”
他又突然停住回过头,“你跟刘津有多熟?”
“嗯?”雨暄正摸不着头脑,双眼瞪了老圆。
“刘津是我室友,你渴望与我的朋友友好相处我能理解,可听出对方不愿揭开自己的伤疤,你还要嬉笑着去一探究竟,是不是过于忽略了别人的感受?”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表情严肃得叫人害怕。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他说初恋和我像,这才问了下去,按你这么说的话往后我不问就是了。”
雨暄被他的气势吓到,话也说不利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油然生出委屈,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看她一副小可怜的样,他心底也悔恨刚才太急,将她吓到了。
“可能我刚才话说重了,但是平常我都不在你身边,你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能就会惹恼别人,而你从未发现。之前…哎,算了,你以后还是注意三思而后言吧。”
雨暄轻轻拉了他的衣袖,小声嘟囔道:“好了,我以后都注意,好吗?”
她又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小嘴撅着,眉尾朝两旁耷拉,像只归不去家的流浪猫,苏沩对此总是毫无抵抗力。
“是我太凶了,对不起…这辈子除了我妈以外只和你有过这样亲密的关系,且从小就心思不细腻,粗手粗脚的,你遇到过那么多追求者,恐怕从未有人像我这样吧…”
深知苏沩是个容易钻死胡同的人,顺着说下去估计会没完没了。
她赶紧将话锋一转:“你想太多了,这世上哪有天生相配的一对人呢?我也没怎么与男生这样长时间相处过,也有许多不足之处,以后还得互相迁就共同磨合呢。”
“嗯,我一定多磨自己一些,让你能轻松点。”他恳切地点头,又去拉起她已经凉下来的小手。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江父。
她慌忙地摁下接听键。
“宝贝,你猜爸爸在哪里?”江父听上去很愉悦的样子。
“哪里啊?”雨暄有些忐忑不安。
“d市啊!爸爸在d市火车站和朋友吃饭,等会儿还有些时间,你们学校离火车站远不远?”
苏沩眼见着她的眼睛像是变化的猫眼,刹那间由枣核转化成满月状,一副惊呆的表情,于是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雨暄摆摆手,称没事。
“爸爸,我们学校在搞活动呢,走不开,就不跟你见面了。”
还好此话是在电话里说,不然就她这心怀鬼胎的模样,任谁都能辨出是在撒谎无疑。
“啊…那好吧,那下个周末要赶紧回家,爸爸想你了。”江父一个大男人愣是像个孩子般撒起娇来。
“好的,到时你来火车站接我吧,爸爸拜拜。”
“会不会有一天你也这样用谎言搪塞我呢?”苏沩歪着头问。
挂下电话心里石头落地的雨暄顿觉浑身轻松,笑道:“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编谎言搪塞你?”
“比如说爱上别人之类。”
“那我会选择离开,不再多挣扎。我不爱做选择题,只做判断题。我爱你,你即是对,不爱你,你则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