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门口旁有两名学生会干事在执勤,拦住他们解释称馆内正在彩排,非表演节目的学生不能入内,以免耽误彩排进程。
梦妍轻描淡写地胡诌道:“潘辰胤潘学长请我们过来一同监督彩排,给予指导意见。要不…你们打个电话给他核实一下也行。”
那俩人对视一眼又互递了个眼神,其中一位给他们放了行。
由于限制入馆,所以除了他们外观众席上空无一人,五人便随意找了靠前的位置坐下观赏节目。
潘辰胤忙前忙后,也顾不上梦妍,只中途过来和大家打声招呼,又跑去了后台。
雨暄一向喜爱这种歌舞表演,几场节目下来早就看得忘我了。
人家在台上纵情高歌,她也沉醉其中随声附和,人家表演节奏感十足的现代舞,她则极投入地在台下又叫又跳。
苏沩倒是对这些毫无兴趣,只是恍然有种不是来看彩排而是看自己女友“表演”的错觉。
散场后她们三便径直回了宿舍,雨暄带着苏沩在体育馆附近溜达。
整好体育馆挨着音乐教室,雨暄牵着他跑了进去,假期也没人上课,所以不必担心其他。
他刚想开口问,却见她熟练地揭开了讲台旁钢琴的琴盖。
识趣的不做声,坐在视线范围内离她最近的位置上静静聆听。
清脆的音键落下,前奏将他带入了天堂般的梦境。
钢琴旁朝西的窗户透过夕阳来,斜打在她背后,散发着细闪的金光。黑白键像此起彼伏的海浪,预示着潮涨潮落。
玉指在琴键上驰骋,时而轻缓时而急促,这钢琴分明是她手下的玩物,听话地任由摆布。
一曲过后,她缓缓放下琴盖,站起身来。
“你知道这首歌吗?”
苏沩摇摇头。
他本就没有音乐细胞,古典乐不提,就是通俗歌曲也知之甚少。
“这首名叫《勇气》。”
“当时高中毕业后,你说我们分开会更好,担忧着我们未来会如何,我在家弹了很多遍这首歌…”
“我不是一个从小就自信开朗的人,正相反我的成长中或许更多的是自卑。旁人总见我性情温和,那都是因为我担心不这样做,便会令人厌恶。但和你在一起后,我莫名有了无穷的勇气,我一点也不怕距离,不怕隔阂,不怕失败,我变得无所畏惧…”
“…可我唯独怕的是,我还在一往无前地坚持,你却挥手说了再见。”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