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

萧文瑄与红莲同时开口。

红莲脾性向来坦荡，不喜欢藏着掖着，直接承认：“是我做的，你们逼迫主人娶他不想娶的女子，我自然是要帮助主人解决这个麻烦的。”

听着红莲一口一个主人地叫着，萧夫人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她抚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转而看向柳絮与赵安之，问：“二位是修行的仙者？”

两人前后点头。

萧夫人似是看到了希望，忙上前一步：“恳请二位帮萧府收了这蛊惑人的妖精。”

柳絮与赵安之互看了一眼，严格说来，这红莲从未残害过人，他们是该放过她的。

见两人并未开口答应，萧文瑄看到了希望，同样恳求：“只要两位仙者肯放过红莲，我愿再也不见她，我愿……听从父母的安排娶她人为妻。”

红莲不敢置信看向萧文瑄，“你是红莲的主人，便永远都是红莲的主人，我是不会走的。”

萧文瑄转头不看他，强忍着鼻头的酸涩，说着狠心又违心的话：“我许你自由，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主仆，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妖吗？你就要妥协赶走我吗？你们人族总是口口声声说什么人妖殊途，可是真正殊途的是那颗心。”红莲突然就红了眼眶，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满手濡湿，她怔怔看着手心。

她记得阿娘曾说过这是眼泪，还说若是有一天有男子让她流泪了，那一定要远离那个让她流泪的男子。

然而，此时的红莲并不想远离萧文瑄。

萧文瑄垂在身侧的大掌早已因为隐忍而攥在了一起，他急促说着违心的话：“是，人妖殊途。我当初捡你回来也只是出于好玩而已，被一只妖认作主人，想想就是很威风的事情。”

这话彻底刺痛了红莲，她眼睛猩红盯着萧文瑄的侧脸，但片刻后她又想明白了，“不对，你刚才明明是为了让两位仙者放过我，才违心说出再也不见我那种话的。所以，你说捡我回来是为好玩威风也都是假的。”

萧文瑄突然嗤笑：“纵使养条狗，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一个可以变身为漂亮姑娘的妖。你现在把我萧家搅得鸡犬不宁，还吓到了我阿娘，我自然不能再容忍你继续待在萧府。”

红莲眸子里的光消失了，她黯然呢喃：“可你明明说过等你阿爹阿娘妥协后就娶我的，难道那也是假的。”

“你比那些新妇都要好看，我自然是想要娶你的。”萧文瑄说着假装冷漠：“可现在看来是娶不成了，不过我们毕竟主仆一场，情我还是要为你求的。”

红莲突然大声吼道：“你骗我，你说那些绝情的话只不过是为了救我。”

“他没有骗你。。”空中突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女声。

众人抬头，本来晴朗的天空霎时间暗了下来，一名身着雪白纱衣的女子漂浮于半空中，眼含怒意盯着结界里的红莲。

“死丫头，告诫过你多少遍了，最后还是栽在了男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