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什么?”
“我就想吧,你看他要什么有什么,这要是放在国内就算是花瓶都能吸引成千上万的小粉丝,在这里做这行这不是埋没人才呢吗!”
“嗨,你懂什么……”
我不满,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毛孩子,怎么张姐就总要把我说的和一低龄儿童那么相近呢!
于是便反问到:“那你又懂什么?”
张姐的目光暗了暗,里面浑浊不清,有我猜不透看不清的东西。
“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虽然我来泰国算不上很久,但是……也算有所耳闻吧……总之,人是被逼的,不论在哪里,当你已经没有能力去填饱肚子的时候,什么脸面尊严,真的能够贬值到不如一个屁。”
听到这里,我禁不住笑出声来。
“铃铛,你别觉得姐这话粗俗,可现实就是这么个理儿。人吧,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不管怎么样,能让自己活着是最重要的。”
我想我虽然自诩是明白的,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那其中的艰辛,便不能妄加评论什么。正如出生在完整家庭的孩子总是难以彻底理解单亲孩子的痛苦与悲哀。
张姐拍了拍我的手,像对待着一个女儿般轻轻整理着我已经有些凌乱的长发。
她说:“铃铛,我曾经去过阿富汗,那年战后才去得,那会儿我也很年轻,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像你一样,*在世界各国。不过,你愿意记录那些最美好的东西,我却想走遍那些最落后最让人难以生存的地方。”
“你知道吗,他们没有水,有的时候只能跑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才能挑到一桶水,而这会是一家人一个星期的水源。这还不算什么,更恐怖的是,没有食物……”
“这段故事,我谁都没有告诉,一直想拼命的忘掉……那一家人,他们最小的孩子,是死在我怀里的……我、我很自私的把最后一点水和面包藏在背包里,因为是徒步,我必须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否则……回来之后我常常做噩梦,挥之不去……”
“张姐……”我抱着她安慰,“那不是你的错……”
“铃铛,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那么果断的辞职并且和他来泰国定居的原因。我们有幸福的条件,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相比那些人,你我的生命真的已经是很温暖很温暖了……”
是啊,我永远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的生活。因为没有尝过那种苦,所以便很难发现自己所经历的甜。
而对于尼亚,我此时,除了无尽的赞美与惊羡,还能奉上什么呢?他对泰国人民而言,是传奇也好,是明星也罢,这不过都只是他的一种生存方式——在人群中闪耀着,却无比想要低调的隐藏。
缘分
接下来的日子,张姐陪我走过了曼谷的大街小巷,陪我领略着泰国街头的风俗文化。
记得有一天,她曾捧着凉爽的刨冰娇嗔着向我抱怨,“铃铛,要不是你,我可几辈子都不会逛的这么彻底。你看看,我的一双高跟鞋,现在磨得和平底有什么差别啊!”
我赏她一个白眼,嘴里含着吸管咬字不清的强调:“当初是谁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自己多无聊的?又是谁说想立刻吃到欧洲各国的巧克力?还是谁假模假样的说想朋友想到夜不能寐?”
“好啦好啦!”她连忙给我塞一块儿糖堵住我的嘴,“是我是我都是我!我的好妹妹,姐姐错了行不行?你这份大礼姐姐接着报答你!走,看大象表演去,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泰国象呢!”
我暗自偷着乐,嘿,就知道张姐越来越说不过我的一张嘴了。想当年,我自我介绍时还要磕磕巴巴,如今已经能够用英文熟练的对骂,虽说被培养出的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是对于一个曾经内向到见到陌生人都要脸红的女生来说,那却能算是天翻地覆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们这回一早就顶着大太阳坐在了前排。
离开场表演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偌大的场地里,除了我俩再无他人。
虽说还未至盛夏,东南亚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