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我有些动情,如此涨满了幸福的他总能轻易调动我的泪腺。
“别哭啊小傻瓜,”他依旧笑的灿烂,“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应该笑。你看我,都合不拢嘴。”
我被他耍宝的话语逗乐了,“噗哧”一声,索性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给他。
“这就对了,”他轻刮我的鼻尖,“铃铛,我总说我是感激的,今天尤其是这样。你说的对,请我的母亲来是个正确的选择,我从没有感到如此的充实过。”
他亲着我的黑发,伴随着优雅的嗓音,婉婉道来。
“在亲人的见证下将你娶进门,真的是我这半生中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事情。起码目前,我是没有任何遗憾了。”
“曾经的十几年,我过着不男不女的生活,世人说得对,我们根本连人都算不上,所以才称我们为‘妖’。那个时候,我虽然有过想要为自己赎身的想法,可是一旦到了夜晚,寂静好像潮水般向自己涌来,我也曾不止一次的自暴自弃,想着人生不过是二三十年的光景,我即使逃脱了那个牢笼,又能干什么,还不如做红艺人挣钱养家来的实际。”
“幸好你没有放弃。”我摸着他的脸,手中真实的感觉告诉我,这样的结果令我无比的庆幸。
“嗯,”他的笑意更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呢。一个月前我联系到了凡纱,我想你大概还有印象吧,就是那个和你我还有张姐一起吃过饭的朋友。”
“当然,”我笑,“我还记得他当时对我的态度不太好。”
“呵,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那他为什么没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不解的问道。
闻此,尼亚的神情渐渐黯淡了下去,有些无奈的对我说:“铃铛,我邀请他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是尼亚。”
“他没有我这样的好运气,也没有你这样的好爱人。他说,他也曾经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过别人,那个时候他还不能算是完全被‘改造’的红艺人,然而当他鼓起勇气敞开心扉表白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却嫌恶的把他推倒在了地上,从此,他抛弃了原有的名字,就只是‘凡纱’了。”
“所以说……”尼亚的眼眶微微泛红,“铃铛,有你真好。千言万语都融成一句谢谢,我最爱的人,谢谢你。”
两个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交织在一起,我转过身紧紧和他相拥,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尼亚,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幸福!”
“我们会的!”尼亚说。
他的吻开始带着潮湿的感觉降临在我的额头,眼睛,鼻尖。我能感受到他那种像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的爱惜与眷恋,因此,当我的唇触上他的唇,瞬间便犹如一道打开了的闸门,将爱意肆意的流露。
在这种亲密接触的面前我们还好似稚龄儿童,彼此之间除了深深的*之外没有丝毫的技巧,一切都顺从着我们自己的心意。
然而在不知不觉间,我却被尼亚带到了床上。
大红的“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