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
秦怀玉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你可知道,这一次你斩杀的是什么人?”
“平民百姓!”
“他们都是农夫,纵然有刀有枪,也不敢抢我们的军队!”
李向忠整个人都懵了。
“不对,不对!”
“王爷,这些土匪身上的衣服,的确是打劫了朝廷粮草的那伙土匪穿的,而且,那个土匪的寨子,也不是新的,至少用了几年了。绝对是土匪,否则,不可能这样!”
李想轻叹一口气,看着满脸惊恐的李向忠,摆了摆手。
“既然你不说,那就砍了吧。”
“好嘞!”
秦怀玉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走过去。
李向忠吞了口口水,惊恐地看向李想,却发现他的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连忙大叫道。
“叔祖父,不要,您是我叔祖父啊,您不要杀我!”
“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一字虚言!”
洛阳都督,掌管着整个洛阳的军政大权,别说是洛阳守将,就连洛阳刺史,李想都可以随意处置。
藩王在封地拥有无上权威,就算是朝廷,也不能随便插手。
“等等!”
李想似有深意的一挥手,道:“你怎么称呼本王的?”
李向忠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是陇西李氏的人,按照辈分,您就是我叔祖父啊。”
李想听到这句话,嘴角一阵抽搐,看着满脸泪痕的青年,忍不住嗤笑一声,道:“不就是杀头嘛,至于这样么?”
“堂堂一代名将,竟然如此胆小,父皇怎么会将洛阳的防务交给你。”
李向忠拼命的摇着头,“我不怕死,但我想死在马背上,战死沙场,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实在是太冤枉了。”
“哟,你还喊上冤了。”
李想饶有兴致的拉过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问道:“既然你没和土匪合作,那本王就问你一件事。”
“你可知道,洛阳有土匪出没?”
李向忠连忙点头道:“知道。”
“那为什么不派人去剿灭他们?”
“冤枉啊!”
李向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不是我不出兵,而是我几次三番向曾台请战,都被他以粮草匮乏为由拒绝了。”
“这件事,不能怪我!”
李想皱眉,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身为洛阳守将,出兵为何要和曾台商量?”
“王爷有所不知。”
李向忠说道:“洛阳不同于别的地方,它是陪都,又没有什么战事,我这个洛阳守将,平时根本就没事情干。”
“按照朝廷的意思,洛阳之事,都是由刺史府负责,若是有什么战事,需要我们二人商议,然后上报兵部,我才能出兵。”
“这里距离京城只有百里之遥,容不得半点闪失。”
此言一出,李想顿时恍然大悟。
“那么,这次土匪闹事,你认为是谁的责任?”
“曾台!”
李向忠咬牙说道:“末将曾经与他商议过几次剿灭土匪的事情,但都被他拒绝了,要说和土匪勾结,曾台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抹兴奋之色,道:“殿下有所不知,曾台在洛阳经营多年,与当地官员狼狈为奸,洛阳之地,已经是他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