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目则冷淡的回应道:“这件事,好像和我们要谈的内容没有关系吧。”
厉元朗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悠然道:“有关系,而且还不小。”
“我前一阵去京城见三姐,她跟我提过状元楼。说这里的菜她最喜欢了,要不是顾忌身份,她都想在京城开一家分店了。”
严目听闻,心里一寻思,问道:“听你的意思,状元楼有三姐的份儿?你有证据吗?拿来我看一看。”
厉元朗忍不住冷笑道:“三姐何许人也,她怎会留下痕迹,你也太小瞧她了。”
严目不以为然的一撇嘴:“耳听是需,眼见才是真实的。就凭你一句话,我会相信,你当我傻啊。”
谁知,厉元朗却直来直去的回应他,“你被人当做炮灰使,你说你聪明吗?”
“想要状元楼的不是你严目,是宫伟对不对?他这是报被三姐收拾一顿的仇。严目,不是我小看你,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与,真是得罪了三姐,别说是你,就是你爸爸严鼎益都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厉元朗以这种口气说话,严目顿时警觉起来,不禁问:“厉元朗,你到底是谁?”
不等厉元朗自我介绍,邵瘸子看准时机,脱口而出,“这位厉元朗是水副书记的女婿,戴鼎县的县长。”
此话一出,严目心底不禁暗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听着耳熟,敢情是东河省三把手的姑爷,是和大人物握手过话的那位厉元朗。
看到严目面露吃惊神色,厉元朗穷追猛打,继续刺激着他。
“你最好把宫伟叫来,有些话我当面告诉他,让他懂得状元楼不能碰的原因是什么。别到时候惹了大麻烦,他都不知道怎么惹的。”
厉元朗一字一顿的语气,令严目不住犯着嘀咕。
思来想去,做好了好一阵思想斗争,他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没一会儿,对方接听。
当着众人的面,严目说道:“宫少,你来一趟状元楼,这里有点小麻烦……”
通话期间,严目眼角余光始终盯着厉元朗。
不知宫伟如何回答,严目则起身出去,大约几分钟之后,他重新坐定,底气十足的告知厉元朗:“说别的没用,按照我之前和邵老板谈的价格,答应的话,立马签字,否则,我的人就一直坐在这里,直到邵老板同意为止。”
“那好。”厉元朗闻言,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拍了拍邵瘸子的肩膀,“邵哥,什么都用不说,咱们走。”
稍作停顿,厉元朗冷声对严目发出警告,“别没说我没奉劝你,三天之内,你和宫伟要不把牢底坐穿,这家状元楼我替邵哥做主,白白拱手相让。”
随即,就要拉着有些发呆的邵瘸子一起离开。
这番话掷地有声,虽然充满威胁,但是严目却不能不重视起来。
他马上站起来,抬手拦住厉元朗和邵瘸子,使劲咽了口唾沫,说:“厉元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用说么。”厉元朗直视着严目眼睛,“宫伟强取豪夺,敢抢三姐的生意,他是在找死!”
厉元朗反复提及三姐,严目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
他让厉元朗等一等,返身出去再次拨通宫伟的手机,把事情说得严重起来。
而此时的宫伟,正在享受美女的放松服务。
下午,被堂哥冼国平扇了一个嘴巴,宫伟记恨在心,就去找严目去玩。
哥俩无意中聊到状元楼火爆的生意,宫伟一想在状元楼被白晴修理一顿,恨得牙根痒痒,索性安排严目闹事,争取把状元楼抢过来。
不成想,严目打电话说遇到麻烦事,还提起厉元朗的大名。
宫伟更是下定决心,不把状元楼弄到手,誓不罢休。
厉元朗算个屁,和自己比起来,他还差着火候。
于是才有了严目的硬气。
只是,第二次接到严目的电话,特别是厉元朗的郑重警告,宫伟禁不住暗想,难道堂嫂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