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告诉厉元朗,几年前,展鹏飞和金依梦分手后,只身前往邻国去做生意。
那个国家常年战火纷飞,内乱不断。
年初,反对派突然从四面八方向政府军发起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仅仅用了三个月,就把政府军从首都赶了出去,又用两个月的时间,收拾掉残余部队,控制全国,掌握政权。
据后来得知,反对派是受到外部势力支持,从而以弱胜强,取得胜利。
这个外部势力,正与劫匪有关。
以前的展鹏飞默默无闻,可自从反对派掌权后,他的人生就跟开了挂似的。成立的公司目前掌握该国矿产资源市场近百分之四十的份额,通过跨国生意,几个月时间,已经挣得盆满钵满,腰缠万贯。
展鹏飞到底用了什么招数,混得风生水起?
还是白晴通过特殊渠道调查得知,原来展鹏飞娶了当地部落酋长的女儿为妻。
恰恰他这位酋长岳父,本身就是反对派高级成员中的一员。
他们掌权后,他岳父担任的职务,正好负责管理矿产资源这一摊。
有了这层关系,展鹏飞想不发财都难。
“老公,你马上联系展鹏飞,据说他不光做生意,还和劫匪背后势力有来往,关系密切。”
白晴劝说道:“怎么说,你们也是同学,你还救过他。现在形势下,我们不能无谓等下去,万一错过时机,可就不好了。”
是啊,妻子说的没错。
官方层面毫无动静,靠他们的话,黄瓜菜都凉了。
于是乎,厉元朗按照白晴提供的号码拨了出去。
试了几次,听筒里好不容易传来回铃音。
毕竟那个国家百废待兴,通讯落后。
想要打通这种国外长途,主要靠运气。
通是通了,但没人接听。
白晴确认一遍,厉元朗没有拨错号码。
只好再次尝试。
前后试了几次,终于在第七次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说了一声“哈喽”,厉元朗同样用外语回应。
他的外语水平一般,可简单的对话还能应付。
仔细辨别,厉元朗直截了当问:“喂,你是鹏飞,展鹏飞吗?”
对方一阵迟疑,反问:“你是谁?”
厉元朗顿时惊喜道:“鹏飞,我是厉元朗。”
“元朗,你是厉元朗!”展鹏飞同样大喜过望。
厉元朗为了节省时间,长话短说,把儿子郑立目前遭到的危险讲给展鹏飞听。
那边的展鹏飞听完,只是简单几个字告知:“你等我消息好了。”
一听展鹏飞这种态度,厉元朗悬着的心有了短暂的平复。
凡是有能力的人,绝不会夸夸其谈,也不会把话说得太满。
反倒是那种没本事的吹神,口若悬河、信口雌黄,半斤非得说成八两,满瓶酒掺着半瓶醋瞎忽悠。
等待是最折磨人,最备受煎熬。
好在有白晴的贴心安慰,厉元朗稍微好一点。
白晴得知郑立出事后,本打算第一时间赶来照顾厉元朗。
只是临行之前,她首先想怎样能帮助到丈夫,将郑立从危险之中解救出来。
她了解到厉元朗正从官方渠道,通过我驻外领馆提供帮助。
不过一时半会儿没有消息。
正好金依梦主动打来电话,告知展鹏飞的事情,白晴顿感遇到曙光。
按说金依梦早就和展鹏飞分手,姻缘已尽,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可金依梦由于业务关系,始终保持和展鹏飞的联系。
况且展鹏飞的矿产生意,是金依梦所在公司最新拓展的项目,并打算以此进军那个国家市场,从而通过该国,打通整个西面走廊,抢占这片空白的市场份额。
因此在金钱和利益双重驱使下,相逢一笑泯恩仇,金依梦只能选择大度,过往不究,和展鹏飞由旧爱变成合作伙伴。
“别在办公室里窝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厉元朗心急如焚的样子,白晴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好吧。”
厉元朗长叹一声,起身走出省委大楼。
在院子里的甬道上散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