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发出了古怪叫声。

“会叫啊？”小四子惊讶。

“这声音……”众人皱眉，虽然比较微弱，但是像是惨叫声。

“这虫子非常非常怕火！”叶紫婵道，“遇到火就不能动了，火一烧会惨叫，稍微一点就会着火，因为……”

“因为吃是尸油啊。”公孙也明白了，“换言之，那些面人之所以不动了，是因为虫子烧死了，而不是因为什么咒符？”

“燕飞被烧死的时候，那诡异的叫声，原来就是这虫子啊。”红九娘倒是觉得比魂魄叫来得可信！

“那取走符咒，面粉为什么会塌？”展昭不解，“还会干裂？”

众人正疑惑，看了好场热闹的老陈突然插了嘴，“那个……捏面人是要用油，油能保持面人湿润得更长久些。”

众人听到这里，倒抽了口冷气，“该不会是用尸油和面？”

老陈默默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啊。”

“油烧光了，于是尸体塌了。”白玉堂皱眉，“可李重进只烧了符咒，他也塌了。”

众人也都点头——总觉得解释稍显牵强而已，还有不少地方说不通。

“就算一切都是虫子造成的，控制也都是通过虫子。”欧阳少征不解，“那为什么会说话？性格腔调都那么像？”

说到这里，众人就见殷侯和天尊突然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发现？”展昭过去问殷侯。

殷侯沉吟片刻，“还真是有那么个人，可以做到这一切。”

“什么人？”展昭问。

殷侯微微皱眉，“江湖里个怪人，小时候是唱戏，能模仿见过的人的神态举止，说话声音也可以。”

“但是他并非是坏人。”天尊低声道，“而且隐居多年，不问世事。”

“那谁见过黄石海？他那么大年纪了。”包延问。

庞吉戳了戳包延，“都说是书呆子，既然谁都没见过他，那装成什么样都没人知道有假了！”

众人都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

这时，白玉堂和欧阳少征同时问了声。

众人都看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玉堂示意欧阳少征先。

欧阳也不客气，问，“我不怀疑虫子能控制人，可是我跟那个假李重进打了架！为什么他力气那么大？”

众人也都觉得，很难想象通过几条虫子，是如何控制这么柔软的面团人。

“我也有不明白地方。”白玉堂道，“功夫可以作假，内力却不能，为什么那个面粉人内力如此深厚？”

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叶紫婵。

叶紫婵眨眨眼，摊手，“那我也不知道了，也许是什么骗术吧。”

殷侯眯着眼睛问，“该不会人家真会借尸还魂，比你学业有成什么……哎呀，你个没继承好衣钵的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