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贤倒是严肃了起来,“说起来也实在是有趣又蹊跷。以前,许县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来往商贾多但是居民少,规模也不大,就好像个大型的驿站一样。可最近几年人突然就多了起来,还多是些背景复杂的江湖人或者干脆是贼寇强人,地面上就不太太平,时常出官司。而最怪的是,这许县还多了个花名。”
“花名?”
“叫梦县!”
众人都疑惑,“梦县?”
“嗯。”易贤点头,“听说到了许县,特别是在许县过夜的人,特别特别容易做梦,而且梦得是稀奇古怪难分真假。”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庞太师。
太师当年也是在许县,做梦梦到了那“鸟人”邪羽。
“都做些什么梦啊?”包大人问了一个,在易贤听起来有些怪异的问题。
易贤笑了笑,“这梦……每个人都做的不一样的吧?还是说这里头有什么蹊跷?”
“哦?”太师和包大人都问他,“你既然这么问,莫非有什么蛛丝马迹?”
易贤笑了笑,“不瞒二位恩师,学生府里原本有几个来自许县的衙役,但是后来纷纷辞,回许县种田去了。”
“种田?”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放着衙役这能拿薪俸的官职不做,回家种田?
“这些衙役还都很年轻,没理由解甲归田!应天府的衙役虽然不算多肥的差事,但也是好差,比种田好了不知道多少。”易贤道,“我起先没在意,但后来发现这些衙役都是回家探亲之后,突然就说要辞官。于是我问了一下跟他们一起当班的衙役,他们都说这几人回许县一趟后都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天底下有的是大富贵,做衙役辛苦不赚钱还危险,反正也要冒风险,不如干他一比大的,日后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
“那几人都这么说么?”展昭问。
“具体的话不一样,但我听着他们身边的人转述,大致都是这么个意思。”易贤道,“再想想,许县突然聚集了那么多江湖人,而且不少都是专发横财的强人……这些人干嘛聚集到这个小县城?”
众人都看了看太师,又联想到刘泰炎之前说的那分不清真假的梦境。
昨日离开成县的时候,他们去刘泰炎的道观看过,找到很多金银财宝,同时,他们也找到了用来熔金的炉和模子,而刘泰炎的床底下,也找到了很多一两重的小金条。于是,所谓的梦究竟是真是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同样的道理,如果在许县的人都做了和太师接近的梦,那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旁门左道的人聚集于此了——他们都是来找红樱谷的呗!一百万个黄金骷髅,一万万两金子,这是怎样的财富啊!不说全部拿走,看一眼也好呀。
“世伯。”展昭忽然好奇地问易贤,“以你的性格,你没去许县住两天做做梦看么?”
众人都看易贤,易贤乐了,笑着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贤侄还是了解我的,我还真的就去了!”
“然后,做梦了没?”展昭问。
易贤叹了口气,“我总共去住了三天,两天我在不同的客栈睡觉,一天我索性就睡在露天、官道边、林子里……这三天我什么都没干,净找地方睡觉了。”
众人都哭笑不得,“结果呢?”
易贤一摊手,“结果就是没结果!我什么梦都没做。”
众人都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