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人把头伸向金木,叼着纸烟把嘴巴翘给金木;年长的则背着手、昂起胸,嘴边纸烟翘上天。金木手忙脚乱,连忙拿起泾县火柴,在火柴黑皮上擦着,恭恭敬敬为客人点烟,慌乱中金木是纸烟火柴泼洒在地,一副狼狈像哦!
火柴棒经常因为烧完了,烟还没点着,金木怕烧了手,不得不再来一次。
暂时不抽的人大多先把纸烟夹在耳朵上面,有的人左右耳朵夹着三四根纸烟,一副混得很好的样子。没有烟瘾的则收集好装进口袋,回家孝敬长辈、接待客人。
唉,满地都是烟头,全屋都是烟雾!挤在堂屋里的孩子不停地打着喷嚏,辣的眼泪汪汪,不停地搓揉。
金木不知怎么也鬼使神差给自己点上一支,可能想和客人保持一致,或经常看到父亲和哥哥就是这么待客的,可以和客人拉近距离。
没想到迎来了水英的“尅栗子”,水英中指弯曲后狠狠地敲在金木的头上,同时补充说明:“今天不许乱讲,不许胡来!”
金木头上立即起了个包,抱着头躲到一边去了,手上点着的香烟成了烫手的山芋。金木索性再抽几口,只是烟吞进喉咙时,呛得金木也是泪水汪汪。
金木愤愤地把大半截香烟扔在地上,满肚子委屈:“哥哥比我还小时就抽香烟,你当做好玩,觉得哥哥像男子汉,哥哥还吐烟圈表演,你不分是非,大加赞赏,更没见你打他。妈妈呀!你是权威,你不能感情用事!
“同样的事情,我和哥哥为什么就不是同样的结果,这太不公平!唉,一旦权威对你造成误解,你永远也翻不了身啦!“
金木对着滋滋冒烟的烟头,用脚狠命地踩踏,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仿佛要把这种不平等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