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恣意气得额头上，青筋暴出，哆嗦道：“我让你说实话，不是让你瞎说八道！”

“老乔，管管你的孙女婿！”

乔家明只能先稳住丰恣意，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既然楚阳说了，这所谓的玉坠是肛塞，那就下定论了，这就是肛塞。

因为乔家明知道，如果是没有把握的言论，楚阳是不会说出来的，乔家明更相信楚阳这个行家的话。

至于丰恣意，那只是个古玩玉器的爱好者，虽然也做过不少研究，但是在专业性方面，肯定不如楚阳。

“我说老丰，你别激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孙女婿，一向稳重，怎么可能不过大脑就说出这种话，我想他也是仔细斟酌过了，他会对他所说的话负责。”乔家明说道。

而丰恣意，捶胸顿足道：“老乔啊老乔！你糊涂啊！糊涂！你现在偏袒他，就是在害他！将来他会吃大亏的！“

“他说我这古玉是肛塞，怎么证明？肛塞怎么可能有孔，这是玉坠！玉坠啊！玉坠才会打孔，肛塞怎么可能打孔！打孔！打孔！”

丰恣意真的快要疯掉了。

因为如果真是肛塞，他还含在了嘴里，说什么祛湿化痰，这传出去会成为全城笑柄！！！

这个问题，乔家明也无法回答丰恣意。

楚阳对丰恣意说道：“你真是健忘，我之前说过，这孔是后世打的，是有人把这肛塞，做成了玉坠，提升其价值，在市场上更容易流通，虽然这种九窍玉很难得，不过在市场上，除了搞到做研究的人，不会有人喜欢肛塞胜过玉坠。”

丰恣意还是提出了质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这上面的孔，明明是老孔，你看孔道里的璇纹，都是老工，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楚阳则从容的解释道：“后世又不是单指现代，你看咱们捋一捋，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五胡十六国、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辽西夏、金元明清，还有民国，相对于西周时期，这都是后世，谁说后世只能是现代？”

丰恣意像是抓住了一个逻辑漏洞，立刻反驳道：“你怎么就敢确定，这不是西周时期打的孔呢？你凭什么就认定，这是西周之后打的孔？”

楚阳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玉雕工艺，并且年份不同，孔道所呈现出来的状态也会不同，虽然不能特别精确，但是大致时间还是能推测出来的。”

“而你这个玉坠上的孔道，工艺一般，你仔细看上面的崩茬很粗，说明没有经过细磨，虽然是老砣工，但是年代不会太长，大概在清末民初这一时期。”

“这一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工艺也变得粗制滥造，这块玉虽然是高古玉，但在清末民初时期被古董商人打了孔，拿到了市场上当玉坠卖，传着传着就到你受上了。”

听到这些话的丰恣意，根本无法接受。

因为他就是当西周时期，高古玉来淘的，他用了市中心的一套房，换了这块古玉，如果真是肛塞，其文物研究价值肯定不会降低多少，但是经济价值可就要降低至少一半了。

更要命的是，他之前还含在了嘴里，这岂不是闹了大笑话，让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一派胡言！这就是玉坠，你水平不行，就不要胡说八道了，玉坠的上上任主人，是江南博物馆的馆长，就算我看走眼了，难道他也会看走眼？”丰恣意情绪激动道。

楚阳冷笑道：“我说过，古玩这一行，别听故事，只看东西，是不是坑里出来的，是水坑还是土坑，是不是冥器，都要看器物本身，而不是听卖家讲故事！”

丰恣意反驳道：“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你小子敢和我对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