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云是孤儿，除了造神学院那些高层老鬼，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的户口簿上也标注这孤儿二字。

刘莹突然好奇，算是情理之中。

夜凌云静静地盯着投影，不知道是不想回应，还是在思考如何回应。

“你父母给你定下的规矩？”夜凌云的眼神很真实，黄霑相信夜凌云不是在说谎，也没几人喜欢开这种玩笑。

“不知道，反正这是校长告诉我的。他嘴上说是要把我训练成真正的双s级，实际上是要我进大地之王的遗迹拼命。”

“你不和校长谈谈？”

“我背了一篇八百字的演讲稿，结果在他面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夜凌云苦笑道，“他很强势，任你心态再好也不得不低头。别问了，总之我没有选择。”

黄霑把下巴压在膝盖上，观察脚下的积雪。

大雪连绵，仅仅一天的时间，厚度就达到一米多厚。幸亏这里的木屋借用了高脚楼风格，否则现在都没人敢坐门口。

夜凌云克制住自己的心态，退出了和“突兀的”的聊天框。

留言最多的是“突兀的”，第二是“愿星辰许你万丈光芒”。如果朱红没改qq名的话，第二名就是她。

她的留言和刘莹差不多，夜凌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思了一小段时间，便发送出一句话：我加入造神学院了，以后都不一定有机会回去。希望多年后我们有幸相遇时，你要送我一张红色的请帖。

“高中的感情再好，上大学后还是会分开。”黄霑瞄了一眼夜凌云发出的信息，冷不丁地说。

夜凌云抬手在黄霑头顶抚摸：“我也没和她在一起过啊。”

很惊奇的，黄霑竟然没有介意夜凌云的抚摸，心不在焉地说：“我是说幸亏你没有答应她。”

黄霑没有生气，夜凌云反而不适应，尴尬地收回手：“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

北奥尼桑背靠在木椅上，一边吸烟一边拨打造神学院的公共电话。

“北奥尼桑同志，您好，我是零号！”电话接通了，一如既往，传出的还是零号那带有磁性的声音。

北奥尼桑取下香烟，在烟缸上捏灭：“连接校长，谈要事！”

零号朝北奥尼桑鞠躬道：“正在申请连接中，请你稍等片刻。”

这些年来，北奥尼桑打电话都是打给副校长，因为校长何军从不接他的电话。

对于这次何军能否接听，他没报多少期盼。

“连接成功，两秒后自动进入通话。”

听到零号报出连接成功这四个字，北奥尼桑的眼神中多了一分错愕，这是他第一次打通何军的电话！

零号消失，转之出现的是一个头发蓬乱的五十岁大汉。

大汉身穿俄罗斯上将军袍，领口折叠，不知道多久没整理过了。其坐在一把椅子上，犀利的神色从低垂的眼皮下射出，令人遍体寒意。

北奥尼桑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那是何军·亚历山才有的死神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