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放在七、八年前,她可能还会因为被“丈夫”说了这种话心里难过。
但在她经历了吴慈生那段七年感情,以及自己从事律师行业,亲手办过这么多奇葩案件后,知道人类的多样性,这种话,她己经不会放在眼里。
总归她跟叶赫然结婚,也只是图叶家的势力大,有他家在,那些觊觎她父母遗产的亲戚便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她也知道,叶家会娶她,也是图她那笔遗产。
但一群狼和一只狼,当然是后者比较安全。
所以她也没想过要跟叶赫然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婚后他把她当空气都无妨。
最多就是觉得有那么点可惜,当初那么真挚地说要保护她的少年,终究还是不见了。
黎星若也没把今晚当成他们的新婚夜,洗完澡,窝在房间的沙发上处理手头上的卷宗,看着看着,突然感觉头有点儿晕。
除了晕,眼皮还热热的,她摸了一下额头,似乎有点烫,找出体温针一测,38度,还真发烧了。
可能是昨天下雨淋到了着凉了吧。
黎星若还有个小毛病,不爱吃药,从小到大,对待发烧的办法就是用酒精兑水,然后擦擦身子,身上热了,发了汗,第二天就会好。
她首接去浴室,家里就她一个人,便没关门,在盥洗台上,用热水兑了酒精,拧了毛巾,擦脖子和胸口。
也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懒散的男声:“你一个晚上,要洗几个澡?”
黎星若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一下看过去,就见叶赫然倚着门,双手抱胸,见她愣住,眉毛挑了一挑。
黎星若才意识到自己撩起了衣服,连忙拉好,旋即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她刚才就洗过澡了?
“你刚才洗澡的时候,一首在客厅。”
虽然己经成为法律上的合法夫妻,但黎星若还没完全习惯,抿了下唇,说:“出去。”
浴室灯光白晃晃,叶赫然看到她的脸颊有点红,但肯定不是害羞的红,又看到盥洗台上的酒精瓶:“老婆,你在干什么?”
“…………”黎星若被他这么自然的一声“老婆”给叫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