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荆长宁阻止萧嵘回去找匕首的缘由。
这把匕首从一定程度上便代表了她的平安。
黎夏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郎君心中一向有分寸,我信她。”
易禾皱眉。
分寸?
那日那般危险的境地……她当真有分寸吗?
为何他会这般担心。
还有,那……萧嵘。
她又怎么会认识云国的萧嵘公?
这其间曲折,又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
……
凉江翻卷无声的白浪,秋水低浅,有些地方甚至裸露着河底的枯石。
赵方踉跄着跑到江边,心头长舒一口气。
过了这江,便是易禾反悔,也不可能再能追他回来。
隐约间,似有刀刃划过裸石的刺耳声响。
赵方惊恐回头,只见不远处立着一个身穿素裙的女子。
一把长剑握在她的手心。
她的容色清冷如月,莲步轻移朝他而来。
“南宫大家。”赵方后退两步,有些疑惑唤道。
“不错,是我。”南宫落月颔首答道。
赵方的目光落在南宫落月身后拖曳的长剑之上,心中不由有些慌乱。
“荆长宁之事,倒是血月湾失手了。”南宫落月声音低柔,似是心头极为抱歉。“落月心中有愧,特来求郎君原谅。”
赵方心头长舒一口气,望着南宫落月那温润如月华般美好的容颜,皱眉说道:“此事的确是你们血月湾有过,你的确应当给我一个交代,只是我现在急着离开易国,此事便暂且揭过。”
“揭过……吗?”南宫落月微微敛眉,巧笑倩兮地望着赵方,直看得赵方心神荡漾。
南宫落月提剑上前一步,微笑说道:“郎君可知我的血月湾为何杀人从未有过失手?”
赵方下意识摇了摇头。
南宫落月依旧噙着浅笑:“郎君可知为何?”
赵方望着南宫落月如烟华般美好的笑容,神情微微迷醉:“还请南宫大家解惑。”
南宫落月掩唇轻笑:“因为啊……凡是知晓血月湾失手的人。”她朝着赵方轻眨眼眸,“都……死了。”
随着最后一句飘渺的话音,南宫落月挥剑带起一道如浪的白亮光华。
一道血色迸溅,恰好落入低浅的凉江之中,染红一滩裸露的白石。
……
“今天想吃什么?”萧嵘慵懒地立在门边,迎着温润阳光,扬唇说道。
荆长宁思索了片刻,道:“我要吃冰糖八宝鱼脆、绣球乾贝、山珍刺龙芽、羊皮花丝……”
萧嵘睁大眼睛,目光在荆长宁身上一个转悠:“荆姑娘,大小姐,你当我是财神爷还是冤大头?你说的这些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荆长宁微微侧了侧脸容,迎着萧嵘扬了扬唇角:“嵘公好歹也是天下五大公之一,自当算得上财神爷,再说了。”荆长宁的目光落在萧嵘腰间,“你还有玉佩可以典当啊?”
萧嵘一脸戒备地抱住玉佩:“别打我玉佩的主意,这是我家祖传的!”他抱着玉佩,又朝着荆长宁挑了挑眉,一脸揶揄之色,“对了,荆姑娘可知晓天下五公是因何而传开?”
荆长宁想了想,问道:“才能,地位,名声?”
萧嵘轻笑了声:“那为何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