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和谐,她甚至从中觉出了些温馨。
就是这样一个蓬头垢面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她凭什么得到生哥哥的照顾?她还要嫁给他?
她算什么东西?!
小妍攥紧了袖口,脑海中浮现了罗老二的面容,浮现了余氏的面容。
为什么?凭什么?
眼前的这些为什么不可以是她的?
想到这里,小妍攥紧的手松开,朝着院子里无力的喊了声:“生哥哥。”
然后便晕在了门前。
荆长宁刚刚穿好绣鞋,闻言朝着门外望了一眼。
愚生轻轻翻了页书卷。
“你去。”他说道,像是熟稔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句简单吩咐的话语。
可是他们不是。
荆长宁问道:“为什么?”
愚生顿了顿,指尖翻到《礼记》中《坊记》那一卷,转了书页朝着荆长宁晃了晃
——子云:好德如好色。诸侯不下渔色。故君子远色以为民纪。故……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愚生认真地复述了一遍。
男女授受不亲?
那他们昨夜还一起睡了?
再说了他和那个小妍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兄妹,什么时候成了男女授受不亲?
“哦。”荆长宁最终应道。
她起身,将小妍扶进了屋,然后平躺在床榻之上。
指尖触到小妍的那一瞬,荆长宁皱了皱眉。
“她发烧了。”荆长宁望着愚生说道。
☆、第94章只是一两金
发烧了?
愚生安静地低眸,只听见安静地翻书声响。
“人食五谷杂食,生老病死乃人之常理。”他说道,“既是有病,治便好了。”
荆长宁皱了皱眉。
“你装什么装?”她走到愚生面前,一把扯过他手中的书卷。“故弄玄虚咬文嚼字,治,你去给她治啊!”
愚生抬眸,望了眼荆长宁。
“把书还我。”他伸手说道。
荆长宁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欠抽。”
愚生的眉颤了两颤。
“在下不知。”他认真回道。
荆长宁扬唇,手中一个用力。
一本《礼记》直接被她撕开,破成两半。
“现在,你不用装了。”荆长宁说道,“该救人救人该过日子过日子。”
愚生沉默片刻。
“长宁说的有些道理,既然答应了你要改些缺点,那我便试着改。这些书,酸味是有些重了。”他将书案上剩下的几本书整了整,朝着荆长宁递了过去。“长宁帮我都撕了吧。”
床上,小妍有些艰难地抬了抬眼睑。
纸张撕裂的声响在她耳畔阵阵传来。
凭什么?生哥哥从来不让她碰他的书,却因为这个长宁的一句话,将书送给她撕。
她算什么东西?
小妍艰难地转眸望了过去。
“不行的,长宁姑娘你不能撕了生哥哥的书,生哥哥把书看得比命还重的。”她含糊着说道。
“哦。”荆长宁应了声,伸手毫不犹豫地撕了起来。
愚生安静地望着荆长宁撕着陪了他很久的书卷。
小妍瞪大了眼睛。
直到几本书统统被撕烂。
荆长宁拍了拍手,大喇喇指了指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