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个机会。”荆长宁说道,“一个可以打破平静的契机,可是,又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想要那个机会来得迟些。”
萧嵘揉了揉荆长宁的脑袋。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难得岁月静好,有空我陪你出去走走,春光明媚,总呆在屋子里憋坏了也不好。”
动作熟稔,话语带着些宠溺。
荆长宁笑了笑。
“我是怕和你一起出去,没有那么大的车。”她目光闪闪,“据说嵘公出行,那车马得足够宽大,否则禁不起女儿家投掷的花果鲜花。”
萧嵘神情微一错愕,旋而露齿一笑。
“现在有两个人了,车得更大些。”他说道,“其实倒也有个最好的解决方式,小宁儿穿上女儿装躺在我怀里,保管没有姑娘再朝着我扔瓜果鲜花。”
荆长宁想了想。
“不如你穿上女儿装躺我怀里,想来会更有趣些。”她眼眸亮亮,思索得很是认真。
萧嵘郁闷地叹了声。
什么跟什么嘛!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萧嵘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往脸上随便抹点,乌漆麻黑的,人家姑娘谁看得上你?”
荆长宁好奇地接过那小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有些黑糊糊的膏状物体。
“看来你很有经验啊。”荆长宁挑了挑眉。“这种事一定没少干。”
萧嵘讪讪一笑算是默认。
“那就走啊!”荆长宁面色兴奋,“我想去鸣烟湖畔看柳!”
鸣烟湖,是丹国红蔷城最有名的一处景致,尤其是在春日,景色格外怡人。
萧嵘像是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地向屋外望了眼。
“我们中午就不回来了,野炊如何?”
荆长宁一拍手,望了眼屋外端着一盘黑糊糊东西的席延,心神领会道:“那再好不过了!”
半刻钟后,萧嵘再出现时脸部面色暗沉了些。
“虽然改了肤色,可是还是很好看啊!”荆长宁细细打量了老半天,撇嘴说道。
萧嵘心底划过一抹喜色,却撇嘴不忿:“底子太好,没办法。”
荆长宁倒是没有涂抹那遮容的药膏,有一个人就够了,主要还是两个人太夸张了些。
“要不再抹点其他的?胭脂如何?”
“别闹?我好歹也是个纯爷们!”
“看不出来。”
“……”
吵吵闹闹,两人便这样到了鸣烟湖畔。
初春微寒的风卷起柔柔的温度,荆长宁眼眸亮亮,伸手在温润的春风里轻轻拂了拂。
“的确春光明媚,”她望向萧嵘,“我很喜欢!”
萧嵘正在湖畔边上架着火,闻言唇角轻勾。
“你喜欢就好。”他说道。
荆长宁笑了笑,目光暼向萧嵘,迎着温润阳光,只见他的面部的轮廓干练,鬓如刀裁,整个人透着一种阳光的炽热绚烂,煞是俊朗,除了……有点黑。
荆长宁“噗嗤”一笑,好像很有趣。
吃饱喝足后,两人在鸣烟湖畔随意地走着,直到散至柳林深处。
“你的厨艺不错,不如去教教席延那家伙,也省得我们天天往外跑。”
“小爷我哪有闲工夫教他?这是天赋,天赋懂不?”
“那不如以后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爷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窝在庖厨里!”
两人一边瞎闹一边在柳林里散着步。
忽的,萧嵘拉着荆长宁向一侧让去。
同时,他的脸色一凛。
两人相贴靠在树后。
荆长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