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知道什么阿瑟不阿瑟的,老子只知道你今天要么跟我走,要么老子就让你死在这里!”
谭易水目眦尽裂,丝毫不顾羽眠的挣扎。
而竹林内,黎夏已经冲了过去。
“二哥!”
仿佛根本不可能听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谭易水制着羽眠的手一松,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小夏!”
很快,场面开始出现混乱。
竹叶被道道剑光带起,在空中胡乱飞舞着。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二哥。”
“这里那么危险,你来做什么?”
“危险也要来。”
“你走!”谭易水推开黎夏,“我可以死,你不能,你若死了,黎家就绝后了!”
黎夏闻言怔了怔,又笑:“哦,二哥还不知道,大哥没事呢。”
……
“你清醒一点!”文逸扯住要往回冲的羽眠。
羽眠冷笑地扭头看向文逸:“你懂什么?阿瑟不在,我纵然苟活,又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风灭看向羽眠:“那我告诉你,江瑟,早就死了!你们在木泉河被林国的暗卫挟持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羽眠死死地看向风灭:“墨凉那小子瞒着你,那是他对你存了一丝心软,可我没他那丝心软,今日你想死,”风灭看了一眼文逸,那种常年居于上位者的气息流露出来,“丫头,你别拦他。”
文逸哦了声,然后松开了手。
“你想死?”风灭看着羽眠又是一声冷笑,“你可以去死,过了今日,哪怕你殉情死了也无所谓。”他指向不远处的宫殿,“但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就这样徒劳地把生命抛弃了,亲者痛仇者快,你想过为了你连大业都不顾的羽王没?”
羽眠沉默着。
文逸看了眼渐渐汇聚过来的禁卫。
由于墨凉不在,这些禁卫群龙无首,而竹林地处偏僻,人暂且还不是很多。
但羽眠这一闹,他们已经失去了离开最好的时机。
“大哥……”羽眠像是想到了什么,终究回过了神,他看向风灭,话音沉沉,“我不能死在这里。”
风灭看了眼文逸:“丫头,还发什么呆,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的?带路啊!”
文逸回过神,连忙点了点头。
风灭大概是听楚长安提过暗道的事,但他应该没有离开过竹林,所以一切还需要她来。
这一刻,文逸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偶然,楚长安似乎算到了她会回来。
他总有办法,让她落在他的身后,追不上。
文逸咬了咬牙,心想着不愧是长宁的亲哥哥,玩弄人心一套一套的。
“跟我走!”
……
“二哥,你先走!”黎夏看向谭易水。
谭易水看向层叠如流水般汇聚过来的禁卫军。
“小夏,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谭易水挥剑收割一道人命,轻声道。
黎夏看了他一眼。
“我想杀人,痛痛快快再无顾忌地杀人。”谭易水咧着嘴笑了。
黎夏看了眼身后开始朝着竹林外奔逃的文逸,羽眠被她和丹王拉扯着。
“他们想逃出去,会很难。”黎夏看了眼前方,忽的笑了。
除非,此刻有人将绝大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