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樱红,只怕此生都不会有人带着看了。
樱花下的誓言,终究要随风散去。
缘起缘灭,浅喜深爱。
五年,最后的结果是——成全。
一直以为可以不动情,可却动了心。
这条路走的好苦、好苦……
他神情温和清恬,一如一汪平静的湖,没有丝毫波澜。
“那次,是清玉……僭越了——”
倔强傲然若江玉树,鲜少流泪,如果可以他真想肆意大哭一把。
哭尽年少不知情爱的无知,明明可以在一起后却要分开的无奈,这一生的皇家束缚,家国大义阻隔。
可是他不能。
因为,那个属于他需要的肩膀与胸膛不在。
他哭出来,谁来拭去那悲伤的泪水?
任由泪水在面颊上随风风干吗?
可还是会留下泪痕凝残留的生涩的痛呀。
“娘娘放心,清玉保证,殿下定会平安归来。”
看着眼前的孩子,顾艳梅心里涌上一股酸楚和愧疚。
当初赵毅风娶他,她也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待,那个时候他还唤她“母后”。
后来赵毅风征战天倭,是她求他无论如何护赵毅风安好。
他做到了,险些为此送了性命。
如今,她声泪俱下,作为一个母亲为了护全孩子,求他给一个答案。
目的是——让他放手。
人性,怎可如此无情?又怎么如此自私?
“孩子……是本宫愧对你……”
江玉树清雅一笑,一池春水映梨花:“娘娘还有何吩咐,清玉定当竭尽所能。”
心下哀痛难忍,可神情越加波澜不惊。
为了不让顾艳梅看出一丝异样,他浅笑温声:“娘娘不是要听清玉的曲子吗?清玉这就给娘娘奏曲。”
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有些慌乱的去摸索玉箫萧孔。
江玉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去稳住萧孔,不让气息紊乱。
都道曲由心生。萧音代表心绪变化。
优雅从容的将一曲曲子奏起。
上好的紫玉萧,奏出时间最凄美的乐调,明明是好听的曲子。江玉树却丝毫不能入耳,脑中都是和他筝声叮咚的曲调,还有他温柔情深的样子……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看看,真的好想看看……
他竟然可以……心如止水!
顾艳梅有些疑惑,“玉树喜欢风儿吗?”
江玉树执萧的手一顿,一个曲调不稳,岔气而出,那么黯哑,像无力诉说的心事,更像他斑驳的心。
他快撑不下去了。
已经说了是僭越,算作保全,为什么还要他亲口说出。
这样,是不是